“那些賣白面的?”他似乎這才記起。
“對,世界上最狠的,不是雇傭兵,不是殺手,而是賣白面的。”我來到廚房,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到客廳,這才點頭說道。
“他們都是瘋子。”洪新秀一臉陰翳地說,似乎是回憶起了某段不愉快的記憶。
我喝下半杯咖啡,贊同道:“瘋子,才能做得到常人做不到之事。”
“你是指望他們干掉冼巍?”他神色古怪地問。
“當然也不是。”我靠在舒適的沙發背部上,微笑著說。
“靠,你說話能不能爽利些!”洪新秀估計腦子都被問號塞滿了,不由惱火的說。
“我現在完全沒把握。”我攤了攤手,“說了反而不安,總覺得會出差錯,干脆不說。”
“狗屁邏輯。”他嘟囔了一句,英俊的年輕臉龐再次犟了起來,說道,“不如我們再打個賭,我這次賭你失敗。”
“聽你這么說,我突然又有信心了。”我哈哈大笑。
“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結束此事,下個月,你可是還要去香江一趟。”洪新秀皺起了眉頭。
“最快今晚。”我在沙發上躺下,盯著天花上的吊頂燈說。
燈光強烈,打得我的雙眼暈起圈圈墨色……
“誰!”我猛地坐起身。
“做惡夢?”洪新秀端著杯威士忌,將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落在我的臉上。
“什么?”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剛才說著就睡著了,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了。”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頭昏腦脹。
“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吐掉胸中的濁氣。
“只是模模糊糊中,我看到了一個人影……”我回憶起來,“就在我的面前,低頭看我。”
“你不是見到……你那些朋友了吧?”洪新秀咽了咽喉頭。
“你堂堂鬼市四大家族的公子,竟然還怕鬼?”我嗤笑道。
“不是怕,就是……”洪新秀沒能把話編下去,于是又掉頭說了回來,“如果不是他們,難道事神仙不成?”
“得了,別瞎蒙。應該就是個夢。”我言不由衷地說。
心里,已經凝了一個疙瘩。
我看到的,不只是一個影子,影子身后,好像是一片扭曲的天地?
具體看不清景象,而且,我看過去之后,立刻驚醒。
我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撕裂感。
就好像那扭曲之處,能夠吸人魂魄似的。
這怎么看都不是一個好的預兆,仿佛在警告我,今晚之行,怕是兇多吉少。
問題是,這種預兆,源于何處?
難道只是我的直覺?
我在心中問起小靈兒:“我剛才睡著的時候,有沒察覺到什么古怪的事?”
“有。”小靈兒脆生生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你的腦子里,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煩死我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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