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里面的情報,還好只是一張字條。
其中之一是會道門的消息。
本地的會道門將在下星期舉辦集會,而且就在這片區域,不過這是拍賣會之后的事情了,所以我只是先將它記下。
另外一條消息,對我而言,才是意外之喜:冼巍和那位落馬的市局一把手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立刻給許江城的秘書、省廳辦公室的邢斌打了個電話。
在上次“失聯”后,許江城將邢斌推給了我,以便我隨時與他們聯系。
電話接通,那頭響起邢斌洪亮的嗓音,看來還沒有入睡。
沒有寒暄,我直接就說:“邢科,我需要去陳立軍在白云花園的別墅一趟,明天一早,你看看安排個人過來。”
那棟別墅已經被查封,自然需要警方的人在場。
而我不選擇潛入,因為本就打算直接將此事捅到明面上。
打完電話,又做了筆小生意,我等的人,終于出現。
“閆當家,許久不見。”我在黑暗中拱了拱手,并未起身。
對面這個闊口獅鼻、眼似銅鈴的中年男子陰沉著臉,沒有回應。
“我以為你不會來。”我裝作隨意地說。
“我如果不來,你是不是明晚就能將我的腦袋擺這里賣?”他冷笑道。
“你想多了。”我收起笑臉,幽幽地說,“不是明晚,而是一個小時內。”
畢竟是一區領導,更是手握實權的公安局長,閭閆生怒起來,確有威勢,煞氣逼人。
不過,這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我好歹是見識過游煞這種存在的人。
比起游煞,他這點煞氣,又能算得了什么。
我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直到他壓制下自己的怒火,我才盯著他說:“我不喜歡不守信用的人。”
“這次真是意外。”閭閆咬著牙,試圖讓自己的態度好點。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昨天晚上,你特么睡著了?”我瞇起雙眼。
“冼巍那位老領導,把我堵在局里一個晚上。”他扯了扯嘴角,黑著張臉解釋。
“行了,別找借口。”我打斷他的話頭,“我要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寄希望在別人身上。你有沒有去,當時就不重要,更何況現在。”
我冷冷地說:“不過你今晚既然按約出現,那就說點我想知道的。”
見他炸毛,我立刻壓低嗓子斥道:“這里是鬼市,所以,別耍你的局長威風。”
閭閆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才勉強再次回歸冷靜:“最近這段時間,我的人搜遍了瘦狗嶺,只找到兩個可疑之處,但不能確定。”
說完,他丟給了我一個紙團。
還真是隨意。
“這是唯一一次。”他見我撿起紙團收好后,這才語帶警告地說,“如果下次再用小高的事情威脅我,后果自己承擔。”
“說完了?”我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對著起身準備憤然離去的閭閆道,“那就聽我說說。”
他停下動作,一臉殺氣地看向我。
“你的那個小高,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她是冼巍的人?”我則用充滿同情的眼神回敬,“想必你已經告訴過她,我利用她威脅你的事情了吧?”
“以她的見識和冼巍的狡詐,她應該早在你最近一次離開她的溫柔鄉的下一秒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很快就會是鋪天蓋地的關于某局長的風流照……別這么看著我,我也是剛知道的。”
然而,面對這頭幾近暴走的雄獅,我的話終究只說對了一半。
喜歡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請大家收藏:(www.bqgyy.com)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筆趣閣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