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什么寶藏?”又有人追問。
廖建平站在臺上,圓臉上露出恰當的驚訝之色,卻未開口答話。
只是,在座的都是“人精”,見到他這表情一露,何須再多問。
這幅畫背后,難道真的跟寶藏i有關?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朝最先反問的那人望去。
這是個膚色黝黑的年輕人,模樣清瘦,被這么多雙目光盯著,他多少有些緊張。
好演技。我暗贊一聲。
哦,他當然是托。
不是托,怎么可能一下子說到點子上。
而且這個托不是別人,正是陳杰。
“我是閩省人,而且就是當年福王——也就是南明的第一個皇帝朱由崧自殺的地方,上杭縣人。”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陳杰只好硬著頭皮解釋,“朱由崧做皇帝時貪圖享樂,收刮了很多民脂民膏,而這巨額財富,在他自殺后又消失無蹤,所以,一直以來,就傳說他提前將這些財富藏了起來。也就是我說的福王寶藏。”
“我從小就是聽著福王寶藏的傳說長大的,而且,我們那里的人,還很多次在山里冒出來的小溪里,淘到過老物件,經專家鑒定,不少都是明朝的宮廷用品。”
“我老家和粵贛兩省交界,恰好和剛才拍賣師說的,這幅八大山人的畫的創作背景一致。而八大山人朱耷,又是明朝宗室,所以,很有可能,朱由崧在臨死之前,將寶藏埋藏的地點告訴了朱耷,希望朱耷能夠找到機會重振明室。”
“只不過,朱耷明顯沒有找到機會,所以,在朱由崧死后三年,他就以出家為名,躲避清廷的搜查。畢竟,即使真的永遠無法恢復明朝江山,是我也寧愿那些寶藏一直埋藏著,也不愿意被敵人知道。”
好有道理!
極有可能!
眾人聽到這里,基本就信了。
那一雙雙鈦金眼里,都閃爍起了瘋狂的光芒,紛紛轉向拍賣臺,那溫度,簡直就能將畫都燒穿。
不少人都已經按耐不住,催促廖建平快點起拍。
廖建平點了點頭,先把鍋甩掉:“各位,這個朋友說的,只是一種可能,至于是否如此,希望大家自己分辨。”
畢竟,有些話,身為主持這次拍賣的拍賣師,是絕對不適宜說的。
“那我也不再啰嗦,這幅八大山人山水豎軸,現在開始競......”
不過,廖建平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坐在首排的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話外有話地說:“廖總,你最開始的話,好像還沒說完吧?”
“你不是說,這幅畫與你也有淵源嗎?難道也和福王寶藏有關?”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南湖酒店的總經理,同為王家的二代王卓。
聽廖建平聽到這里,臉色微變,自是不肯承認:“王總說笑了。”
“那是什么?”王卓卻不打算放過,“難不成這一切......”
廖建平眼角微顫,他掏出手巾將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拭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不不不,王總誤會了,我說的淵源是指這幅畫,我在去年曾經私下搭過線......”
“沒成?”不等廖建平說完,王卓就追問。
見他沉默,王卓直接警告說:“廖總,你應該知道,你要是說謊的話,對艾瑞南意味著什么。”
“成、成了。”廖建平面如死灰,他沒敢看我,閉上雙眼點頭。
“哦,那就是說,要么你從一開始就說謊,要么,就是這幅畫,不是那幅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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