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人的確是個人物,我已經將他逼進同一條巷子,他橫抱著狙擊槍居然還能側身盲射。
子彈險之又陷地擦過我的身體,消失無蹤。
我的身影趁機隱入昏暗至極的清晨小巷深處。
“特么的,人呢?”
遠遠的,我聽到他晦氣地啐了一口。
他嘴上雖然吐槽,腳下卻一點都不慢,幾步就往巷子的另一端出入口沖了過去。
就在他一腳準備踏出去的時候,橫抱在手的狙擊槍陡然從中斷成兩截。
同時,一把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鋒利至極的刀刃劃開他的皮膚,留下一道血痕。
我狠狠地吐了一口血痰,這才將胸腔里傳出的痛意消減掉一半——這一次動用連續動用身法和藏刀術,讓我的傷勢再度惡化。
接著我用充斥著血腥氣息的齒頰噴薄道:“兩次暗殺,說出你的主子,可以死得痛快。”
黑暗中,他給了我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我毫不客氣,一拳砸在一起他的腹部,以為還牙。
這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躬身嘔出胃液血絲,我以刀柄砸在了他的,背上,直接將他砸趴在地。
刀尖抵住他的頸椎,我冷冷開口:“刀只需再往下一寸,從此以后,你能動的,只有五官。”
趴在地上的年輕人再次啐了一口,很是硬氣地說:“老子早就將命賣了出去,別特么廢話。”
“那你就去死吧。”
鏘的一聲,解甲歸鞘。
而我當然沒有讓他死得這么干脆,只是令其昏死過去。
小赤鈴提醒我,警察已經循聲追了過來。
將他塞進垃圾桶,我推著過了三個巷子,這才在一間塵封已久的老房子前停下。
進入屋里,我用皮帶把他吊在客廳的吊扇下,
然后,抽出解甲,直接挑斷他的左腳腳筋。
這個模樣平凡的年輕槍手在劇痛中清醒過來,竟然是咬牙堅挺,一聲不坑。
我本來想將吊扇開關打開,奈何這間一屋灰塵、沒有任何生氣的老屋子已經斷水斷電。
我看著他踝上方的腳筋處,鮮血滴滴答答地往流淌,半晌才說:“這種流法,以你的體質,半天時間都死不了。”
“哦,差點忘了,你是狙擊手,靠雙手吃飯的。”我說著說著忽然笑了起來,“這樣吧,我們玩個游戲。”
“我最近剛好在練刀法,就是剛才將你的狙擊槍斬成兩半卻不傷到你一根毫毛那種高級武術。”
“我接下來,會用一百刀才掛斷你的手筋,無論是多一刀還是少一刀,都算我輸。”
年輕人居高臨下盯著我,目光中夾雜著憤怒痛苦,居然沒有任何與希望或者絕望有關的情緒。
“你好像對輸贏都沒什么所謂,那好,原本呢,只要你贏了,我就會讓你死得痛快。現在改一改,如果我輸了,就在你另一只手的手筋處,劃一百零一刀......”
“有屁快放!”
不知道是否因為流血導致他的意志力減弱,這個確實身手不俗的年輕槍手終于開口。
“你是什么人。”我問了一個很籠統的問題,同時警告了一聲,“我不想聽任何廢話。”
“殺手,代號狐蛇,沒、沒有組織。”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口中幾近無意識說道。
就在我暗贊涂抹在刀尖上的刀家秘藥果然犀利。
上一次在龍王灘鬼市深處,審問那個巫門來人時,刀紅鈴那道氣勁里,就夾雜著這種能讓人“毫無保留”的秘藥。
锃!
解甲再次出鞘,刺穿他另外一條腿。
他頓時咆哮如同垂死的野獸,劇痛并未能讓他清醒過來,反而加劇了他的虛弱。
“蝻、蝻蛇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