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杯茶前的位置上坐下,一時猶豫,偷偷看了狗腿般站在吳秋丹身后的關若飛一眼,見他在抬頭看天,我只好苦著臉問:“這茶喝了我確定不會精神分裂?”
“這是我最近在后山上新摘的茶。”吳秋丹放下茶杯,眼神戲謔,“沒有毒。”
那茶也不是毒啊,雖然一般人喝了會很慘。
但她和小靈兒不一樣,畢竟是大學老師,喜歡解釋,以理服人:“這茶名為明魄,能夠洗魄,同時,也能讓飲用者明見自己的身體狀況。”
“你對茶道也有研究?”我只好沒話找話感嘆。
“只是看過一些藥典。”
藥典?還一些!
這丫頭,到底有多博學啊。
“對了,最近有幾個老頭想去尋找一處方外,據他們說,那里長滿了仙藥,你有沒有興趣一起?”還好我想起了這一茬。
“去。”她連考慮一下都沒,直接點頭,然后看著我,語氣依舊清淡卻不容置喙地說,“喝。”
我這人多半是逃避型人格。
所以,我并不是怕這杯茶有毒,而是怕自己得了不治之癥。
還是不知道的好。
吳秋丹仿佛看穿了我的恐懼,老師身份上線,循循善誘地說:“你的身體本身沒有問題,何況以你的特殊體質,不可能會得絕癥,因為這體質已經是最大的絕癥。”
我:......
吳老師,您說話也太直接了吧?
這樣不怕沒學生?
抬眼見到關若飛幸災樂禍,我看著吳秋丹一臉認真地說:“關若飛的身體也很差,上次在地下蛇宮,他就幾次拖我后腿。”
“嗯,小飛你也喝。”吳秋丹點了點頭,指著旁邊的位置說,并添了杯茶。
“還真是親叔。”關若飛咬牙切齒。
“白得你個大侄子,叔可不樂意。”我哈哈大笑,舉起杯,卻是又厚顏無恥地說,“來,大侄子,跟叔干了。”
一口飲盡,茶水化作熱龍,游竄于體內大小經脈、皮肌骨血。
我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著火了一樣,熱氣直沖天靈。
這就是洗魄?
我感受著來自深達細胞的熱力,雖然刺痛,又覺得暢快。
酣暢淋漓!
我剛懷疑自己有受虐傾向,下一秒就不這么想了。
熱力如刀,在我的體內復刻出一道道傷痕。
是的,復刻。
這些就像沿著舊傷重新再承受一遍的痛苦,實際上并未出現在我的體內,而是腦海,經由神經重現。
原來這就是明見自身!
只是,為什么我的體內這么多傷?
背心處詛咒的腐蝕也就算了,怎么胸腹、四肢也有?
而且不少!
“嗯,這茶的確不錯,你可以多喝幾杯,這樣死得快。”小靈兒的聲音在我劇痛未平腦海里響起。
冷冰冰的不像說笑。
“難道有毒?”我大驚。
“是藥三分毒。”她語氣依舊平淡,“尤其以你的體質,會無限擴大藥性,無論是補藥還是毒藥。”
小靈兒剛說完,吳秋丹的聲音便響起:“你的身體已經到了臨界點,進一步,可能打破瓶頸,更大的可能,則是癱瘓。”
說著,她又給了續了杯茶。
意圖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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