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洪新秀嗓子一緊,看著我問道。
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而是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哥,今晚不行。家里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成功闖灘。”他拽住我的手臂,苦起了臉,“所以我才會死皮賴臉地跟著你。”
“你們這些四大家,倒騰什么狗屁交易我不管,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扯到里面,真特么把我當泥捏?”我瞪著他,語氣冰冷,“動不了你們,找點利息還不成?”
“更何況這幾個人觸碰到了我的底線,利息錢,就當他們替你們付了。”
“貴叔的事情,的確是他們太過分,不過,你就看在他們已經登門賠禮道歉的份上,以后再算,成不?”洪新秀弱弱地問。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么?
我忽然想到這句話,差點笑出來。
“臭小子,看在你喊我一聲哥的份上,待會的事情你最好別管,跟在哥的旁邊,不然,洪家幺少的身份,未必保得住你。”板起臉警告道。
洪新秀剛好開口說什么,兀地一愣。
沉默了半晌,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這才問:“這事和你無關?”
我沒有承認,也沒否認。
他見我沒有表態,反而松了口氣。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顯然洪新秀并不關注。
看來這些一手遮天多年的世家,并不在意已在鬼市里悄然涌動的暗流。
我闖灘那晚,通過貴叔的話,其實已經看出了端倪。
而能拿出“鎮界石”這種奇寶的“他們”,我不認為會是可以忽略的存在。
吊在這群人后面,我依舊是帶著旁觀者的心態,冷觀著這一切。
最后還是洪新秀忍不住開口:“這五人出自蠱門三支,龍飛雪身邊那個白癡,和她一樣同出如今的蠱門門主湘西龍家。”
“穿綠裙那個女人,湘西尸蠱傳人,別看她臉臭到天上去的樣子,根據情報,五人之中,她的蠱術僅次于龍飛雪。”
沒想到這個冷冰冰的龍飛雪還是個絕頂高手。
看到洪新秀與有榮焉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翻白眼。
“另外兩個男的,也都是湘西一帶蠱門的弟子,都是小門派,我沒刻意記。”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以后千萬別跟我出門,會害死人。”
“什么?”他顯然沒聽懂。
剛好前面五人又在折騰,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當我“看”到這個躲藏在黑暗中的鬼販時,眉頭頓時一跳。
怎么會是他?
“兩萬,我賭這個。”來自蠱門不知名小派的大背頭,指著這個鬼販攤上的一盞蛇形青銅燈,信心十足地說。
“你確定?”鬼販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令人意外。
闖灘并不禁止雙方交談,不過,鮮少會有人說出和賭斗無關的話。
“廢話。”大背頭年輕人斥了一句,丟下兩塊磚后,直接將那盞青銅燈上手。
這盞圓底蛇形青銅燈為仰口盤蛇造型,高約二十公分,三條蛇盤柱**,蛇口朝天,露出三條蛇信燈芯。
青銅燈造型怪異,并不符合漢家的主流審美,應該是古時蠻人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