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市回來,睡得正香的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關俞,快過來給哥撐場!”電話里傳來了王哥的怒吼,他快速報了個地址后,就摔了手機。
這酒氣還不小啊。
迷糊了好一會兒,我才爬起身,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洗漱完,下樓竟然碰到了關若飛。
“你小子竟然能偷跑出來?”見他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很是瀟灑,我不免驚訝。
“切,什么叫偷跑,我這是光明正大出來替秋丹姐辦事。”他不屑地撇了撇嘴。
“得,你慢慢。”我急著王哥的事,沒時間和他貧嘴,回了一句就往院子外走去。
剛打開車鎖,這小子居然就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我有事,沒空送你,自己打車去。”我拿出錢包,給了他一疊現金。
關若飛收了錢,不但沒下車,反而系上了安全帶。
“秋丹讓你跟著我?”我眉頭挑起,已經意外起現在才猜到的的事。
他點頭道:“秋丹姐說,你現在沒有解甲在身,萬一遇到什么危險的事情,必須有一個跑得快的報信。”
我:.......
這叫什么邏輯?
我翻了個白眼,但也沒有再說什么,開車去往王哥指定的地方。
正是我前不久遇到歡歡姐的那條酒吧街。
現在的王哥會來這種地方,還真讓我挺吃驚。
推門進入那間聚了十多個人的寬綽包廂,迎面撲來的就是濃重至極的煙酒味,令人做嘔。
王哥這時醉醺醺地站在沙發上,指著對面幾個干瘦黝黑的年輕人罵著一大堆泰語。
王氏集團的生意遍布東南亞,他更是在曼谷待過幾年,會些罵人的話,實在不足為奇。
關鍵是他怎么會這么大動肝火?
除了王哥四個,其余都則都是陪酒女。
我強忍著運轉吐納之法,這才走進。
見我出現,他連忙招呼,指著桌面上那尊三十多公分高的金色佛像說:“來,兄弟,讓這群泰國土鱉長長眼,哥哥我這尊牙雕漆金四面佛開不開門!”
這尊牙雕漆金佛像造型精致,開臉栩栩如生,從上面的包漿和笑紋看,的確是件老物件。
我的目光定格在佛像身上之前,掃了一眼對面的三個泰國人。
朝他們點了點頭,我將王哥拉回沙發上坐下,讓人將瘋狂的音樂關停。
“王哥,你這是鬧哪出?”我在他腦后的風池穴點了一下,又給他灌了杯冰水,這才問道。
“沒什么,就是和幾個朋友喝酒聊天。”王哥用手腕揉了揉太陽穴,看來酒醒了一半。
聊天?我翻了個白眼,你剛才的架勢,擺明了就是準備開仗啊。
“這三位怎么稱呼。”我依舊沒有去上手桌上那尊金佛,而是問起對面三人。
“都是我在泰國的朋友,幫過我不少忙,這次來國內跑路子。”王哥說著,從左到右介紹起來,“光頭的叫牙,中間沒有眉毛的叫迪,這個留著絡腮胡的叫猜旺。”
介紹完,他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朝三人大聲道:“這是我的兄弟,本地道上有名的鑒寶大師,他說真就真,如果是假的,這尊四面佛就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