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丫頭居然是許江城的獨女,在這一輩中排行老幺,的確當得起“小姨子”仨字。
我屈指在她光潔的腦袋上輕輕一彈,“慈祥”地笑瞇了雙眼,點頭道:“可愛。”
大廳里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就像春陽掃過冰衣,煙消云散。
許悠悠不滿地“哼哼”了兩聲,松開了手,在一片的哄笑聲中,環抱雙臂生起了悶氣。
我沒有理會她,而是跟著其他人逐一打起了招呼。
這些許家的后人,四男五女,其中有一個跟我“一樣”,是徐家的“準女婿”。
這群年輕人領頭的叫許棟,許老爺子的嫡孫,許江城已經去世的兄長的兒子,歲數雖然和我一樣,不過穩重老成,乍一看去還以為已經是三十余歲的而立之人。
許悠悠偷偷告訴我,許棟以往一直都和那群老家伙混的,今天會出現在這里,就是來“看”我。
呵呵,真是榮幸。
當然了,在他審視的目光下,我一點壓力都沒有。
站在許棟旁邊的年輕人叫吳彥,是他的表弟,比我們小兩歲,這人看著我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善,對此,我只是微微一笑。
余下那個年輕人名叫許頌,今年二十四歲,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此時正顧自喝著悶酒,看來心情不太爽利。
許悠悠偷偷告訴我,這小子最近又剛失戀,嗯,好像是今年第七……八九十次了吧?
許棟率先過來和我握了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一句“好好對待佟彤”就快步離開,弄得我一臉懵。
“嘻嘻,姐夫不愧是姐夫,老姐那么難啃的骨頭都啃得動,就連大哥都這么滿意。”許悠悠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我聽著怎么感覺是在幸災樂禍。
果不其然,不僅是她,其他人也都露出了興致勃勃得過分的神情。
“許家有個規矩。”就在眾人觀望的時候,許家的“準女婿”陳麒給我遞了杯香檳,低聲解釋道,“如果我們對你的加入不持任何反對意見的話,這個規矩就會生效。”
陳麒,本地另一望族陳家的嫡傳子弟,現在雖然只是個科長,但一身官氣難掩,看來已經升遷在望。
“什么……”亂七八糟的。
意思就是我以王八……額,王霸之氣一舉折服他們,反而還要被行“規矩”?
“據說是老人們覺得我們年輕人都太蠢,怕我們被騙,引狼入室。”陳麒苦笑道。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將之全看作是那些老家伙對我的考驗。
“姐夫,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猜出陳麒已經告知我“規矩”之后,許悠悠湊上前來就問。
跟著她過來的,還有兩個和佟彤差不多年紀、模樣也有幾分相似的女孩。
“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擔心的。”我笑道。
“好沒道理哦,都不知道是盲目自信還是盲目自信過頭!”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聲音柔柔弱弱,語氣卻直接得厲害。
還挺有我說話的風范,我不免高看了這個名叫許苒苒的小家伙一眼。
許悠悠唯恐天下不亂,在旁邊拼命點頭。
我沒有搭理她們,因為剛才那個老管家又冒頭了。
此時的他,和剛才那副謙卑的模樣大不相同。
這看著不像是執行規矩,更像是執行家法啊,我盯著他手中包漿渾厚的烏紫棍子,眉頭狂跳。
“關少爺,依許家祖上定下的規矩,需要麻煩您走個過場。”他雙手捧起棍子,高過頭頂,這嚴肅的語氣,和“走過場”三個字完全不搭嘎。
我將沒喝一口的香檳酒放下,極具風范地應了一聲“好”,這氣度,連我自己都倍感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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