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落雷直接砸中屋頂的避雷針,將半個屋頂都轟碎,飛石四濺,噼里啪啦竟然砸出了不少身影。
“這雷夠狠,連避雷針都沒用!”我慌張避開幾塊巴掌大的飛石,一邊怪叫。
況復生汗毛倒豎,仰天長嘯,兩個眼眶也黑化起來。
哪怕他是半步飛僵,也難以和陽雷對抗。這聲長嘯,是在化解內心的恐懼。
而被飛石砸出來的那些身影中,竟也不乏紅眼尖牙的存在。
不用猜,這些就是蔡天佑口中,僵族在香江的第三個派系之人,清一色都有著西方的血統。
只是,先被陽雷震得肝膽俱裂,現在又被況復生這聲長嘯所驚,全都趴在了那里,動彈不得。
況復生沒有給他們留任何顏面,身形幾個閃爍,一巴掌一個,跟拍西瓜似的。
其他幾個不速之客都看得毛骨悚然,紛紛掏出了槍。
槍想必對況復生沒有用,對我們就不一樣了,嚇得洪新秀拉起我就躲進了宅子里。
沖進大門,我明顯感受到自己撞破了一層無形的屏障,頓時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蔡天佑沖進來之后就沒有傳出任何聲音,就是被這禁制隔絕了?
我在地上建起一塊碎木頭,用盡全力往大門口丟去,木頭飛在半空,像是撞到了無形墻壁,砰然碎開。
“看來,一時半會出不去了。”在洪新秀驚疑的目光中,我搖了搖頭。
“怎么這里面變得這么冷!”洪新秀還來不及吃驚多久,就發現了新狀況。
他摩挲著自己的手臂,嘴里已經哈出了白氣。
我見狀語氣凝重地說:“是煞氣。”
邊說,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利用黑木牌的力量,在他身上臨時布置了一重屏障。
“呼,沒那么冷了。”洪新秀松了口氣,看向我的目光驚嘆不已,但也知道不是時候,并未發問。
“從地底下冒上來的。”我感知了一下寒氣升騰的軌跡,又補充道,“走,我們下去看看。”
我抽出打神棍,然后解開將它封禁的萬年玉竹咒語,率先往地下室走去。
打神棍如同被拔開了塞子的吞海眼,將周遭煞氣幾乎凝如實質地吞噬殆盡。
打神棍啊打神棍,你自己掂量著點,別鬧出太大動靜,現在盯著你的可多著呢。我在心底告誡了一聲,卻是不太拿得準,自己這么放任它,到底是好是壞。
“電話打不通。”洪新秀邊在后面跟著邊給蔡天佑打電話,想問他在哪里。
“這種地方打不通電話也不奇怪。”我在前面邊走邊說,“不用打了,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這還要歸功饕餮化身的打神棍,在煞氣洶涌的地下室里,打神棍化身指南針,指出了煞氣之源所在。
我們來到地下二層,發現放在樓層中間的臺球桌下方,這時多出了一個方形地洞。
“臺球桌竟然結冰了!”洪新秀目瞪口呆。
“那是煞冰,小心不要碰到。”我提醒道,然后趴下身,鉆了進去。
地洞里是一條旋轉階梯,沒辦法一看到底,不過,在看見的階梯盡頭,有微光冒出。
“下面就是陣法的根基所在了。”我抬頭對從另一邊鉆進來的洪新秀道,“蔡天佑應該就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