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她,顧自思索起來:《山海經》不愧是巫書,能夠將諸神的形象記錄在案,書寫之人,必然也是大巫級別的存在。而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就算見到神靈,也無法用雙眼記錄。
“那些人頭呢?”假裝失憶的藍麗,這時好像又記起了早前祭祀時候的場景,低頭抬腳,就像才發現腳底下有什么污穢似的。
我并未去看腳邊光潔如新的甲板,說道:“既然是祭品,當然被神靈收走了咯。”
不止如此,在海王星號穿過云海之時,那尊封禁有香江駁雜氣運的仿鼎,也消失無蹤。
“我們還是回去上面吧,總感覺這里站久了就會那堆鬼東西。”她抱住我的手臂,小臉煞白,而且充滿了疲憊之色。
“恐怕還得等一下了。”我向前一步,然后將她拉到身后,雙眼直視前方,寒光乍射。
前方,一只前臂上紋身和傷痕斑駁的大手,握著手槍從那個年輕人的背后伸出,從下往上抵住后者的下頜,一邊朝我們走了過來。
年輕人原本陽光帥氣的臉龐,這時已經半腫,嘴角還有血跡,他雖然表現得非常鎮定,但是那眼睛里仍縈繞著藏不住的驚恐。
“白天,別緊張,一切交給我。”我壓抑住胸中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
白天不止出席了那晚的預展酒會,同樣也隨他的未來岳父參加了這次賭船之旅,只不過,因為各種因素,我們只在上次預展酒會時打了個招呼。
畢竟我算是樹大招風,不想牽連旁人。
卻是沒有想到,還是連累了白天。
知道我們認識的,除了白天并未出席的女友姜欣妍,這次登船的,只有向左。
白天剛想開口,就被黑黢黢的槍口更用力頂住。
“不用躲,我知道你的身份,說吧,你要什么。”我的雙眼仿佛穿過了白天,落在那張尚不算有一面之緣的人身上。
“關先生爽快,我也直接。”白天身后響起了一個低沉的嗓音,“我只要鎮河石。”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隨身帶著。”我不動聲色地說。
“沒事,我可以等。”低沉的嗓音自信十足道。
“藏頭露尾的人,確信你自己可以等那么久?”我的語氣逐漸冷了起來。
這種拖延,對我自然有利。
因為對方只要有那么一瞬間露出破綻,我就有信心能將白天救下。
畢竟,就算我答應,將鎮河石用最快的速度從內地送過來,也要半天時間。
我的聲音剛落,一個左臉頰上劃著道猙獰疤痕的板寸中年腦袋,便從白天左肩后面露出。
這個斷眉狼眼的中年男子音色不變,緩緩開口:“敢光天化日打劫關先生,我怎么可能是一個人。”
我安耐住搶步上前的沖動,卻是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威脅,直抵我的印堂。
我抬眼朝著二層甲板位置看去,赫然見到了一抹閃爍的血色鏡光,臉色陡然大變。
狙擊手!
與此同時,甲板上響起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尖叫和辱罵。
我看向那群被長槍短炮堵到了甲板上的富貴身影,頓時覺得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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