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誠意!”拎著大包小包從購物中心出來的藍麗,依舊一臉的不滿。
“就是就是!”抱著一堆吃的的小雪芙,則在一旁幫腔?
我抖了抖嘴角,卻只好傻笑。
讓洪新秀先將她們送過去,我獨自在附近一家路邊攤坐下。
剛要了杯檸檬茶,就有人過來和我搭臺。
“臉色這么差,有病?”看著這個臉頰凹陷、面色青白的年輕人,我戲謔地問。
年輕人猩紅的眸子閃過一抹懼色,卻是硬著頭皮冷哼一聲道:“我托人過來,有事快說。”
我并不惱,喝了口冰檸檬茶,這才瞇起雙眼,冷冷問道:“洪云揚……不,鄭云揚為什么要我的命?”
“我雖然是他的老祖宗,但他連姓都改了,要不是看在是我最后的直系血脈的份上,才懶得鳥他……”這個國姓公的后代啰嗦不停,被我瞪了一眼之后,才訕訕停下,回答道,“他說是什么父債子償。”
什么狗血……
“說清楚!”我怒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說了只是看在他的血脈的份上,才出面讓寶明懸、懸紅。”
霍茵茵說過,標我暗花的就是和勝和的寶明。不過,金不換卻告訴我,此事14K也插了一杠子,而且還指示黑龍堂對我出手。
“鄭家是當年的洪門老祖,14K自認是唯一繼承了洪門意志的堂口,毛常青的義父又是香江洪家當年洪門坐堂的后人,他會加入,并不奇怪。”
關系這么復雜?
看來,香江諸多社團,即使已經各立山頭,彼此之間也不是完全涇渭分明。
毛常青參與懸賞我性命一事,還是霍家讓人從14K中揪出來的,于是我便將計就計,逼著毛常青和我演“紅花會”下半場的戲。
當然,我對他動手,可不只是演戲。
這件事情就此兩清,我現在重提,只是奇怪為什么毛常青一開始會參與進來。
至于那天晚上紅花會結束后,兩班想要搜我出來的人馬,14K一方,實質上是收到了新義安打算動我的風聲,前來攪局。
鄭鐸的回答,算是給了我一個側面的印證。
我想起了如今失去命魂、變成了植物人的莫在行,當時評價新義安向生的話,再回顧這幾日來的見聞,越發覺得,這個能屈能伸的向家不可小覷。
無怪乎其他兩大社團,乃至包括已經“金盆洗手”多年的八爺也忌憚不已,甚至有了聯手的動作。
霍家如今已經和14K沒有實質意義上的瓜葛,這一次14K愿意聽從霍家的安排,除了名分,自然少不了前者在香江兩道特殊地位的威懾。
話說回來,這個曾經入了洪家族譜的鄭云揚,明顯是與我那死鬼老豆有仇,只是,這背后,顯然還有秦三在推波助瀾。
“秦三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是什么關系?他現在在哪?”我連珠帶炮地問。
“你可聽說過大成國?清朝末年那個。”鄭鐸不答反問,卻是讓我一愣。
我不由問道:“這跟大成國又有什么關系?”
“既然你知道大成國,那應該清楚,大成國是當時三合會的首領陳開建立,三合會又是天地會在嶺南地區的總分舵,陳開這人我見過,好大喜功,剛愎自用……”
見他又開始話不著邊,我立刻打斷道:“停!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