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比七老八十的老骨頭還迷信。”佟彤在我對面坐下,好氣又好笑。
“我又不是警察,沒事去省廳做啥。”給她斟了杯茶,我不以為然地回答她一開始的質問。
“還好意思說,你在香江干的好事,就連省府都驚動了!”
佟彤怒得就要拍桌子,我連忙伸手過去將她攔住,免得拍壞了手——不對,是桌子。
“喝茶,綠茶降火。”
佟彤只好忍住怒火,伸出玉指輕輕拈起茶杯,吹溫了茶湯,緩緩入喉。
你看,這火辣的性子,在一杯小小的茶水面前,立刻溫和下來,喝茶養性,果不其然。
我笑瞇瞇地看著她柳眉漸凝驟松,一雙看穿三界的柳葉眼明亮如星辰。
“好濃的蘭花香!”佟彤放下杯子,意猶未盡。
“好喝就多喝幾杯。”我又給她續了一杯。
她接連喝了三杯之后,這才舍得停下,開口道:“不是花茶,就是純粹的綠茶,怎么會有這么濃的蘭花香?”
“那是當然,一公斤200萬的太平猴魁,怎么能聞不著香。”我笑道。
佟彤瞪大了雙眼,半天才眨了眨,似乎是震驚過了。她咽了咽明顯發澀的咽喉,一臉難以置信:“你、你再說一遍!”
“別這么看著我,我可沒那么土豪,離開香江時,朋友送的。”我聳了聳肩。
“朋友,什么朋友?”那雙柳葉眼里閃爍起審問之光。
“一個姓向的,送得不多,也就一斤。”我云淡風輕地說,“待會拿一半回家,給你老爸嘗嘗。”
反正是借花獻佛,我一點都不心疼。
當然,這得分人。
“哼哼,你敢不給看看!”這小妮子完全沒有拿人手短的想法。
見她小心翼翼地喝起新一杯茶,我好笑地說:“再貴也就是茶,又不是長生不老藥,該怎么喝就怎么喝。”
說著還不忘補充一句:“湖院后山上的茶葉,要是放出來,那才一片難求,等吳秋丹回來,讓她帶你去摘,拔幾顆茶樹回來都行。”
回想起那杯明魄茶,我怎么有些心虛呢?
“那地方我不喜歡去。”不知為何,佟彤對此竟不感冒。
我撇了撇嘴繼續喝茶。
“差點忘了!”小妮子一驚一乍的,差點嚇得我砸了茶壺。
“就算你擺平了那件事,還是要去省廳一趟,現在就說個時間,我跟你一起過去。”
“你看著安排吧。”我知道躲不過,只好說道。
“擇日不撞日,就明天上午吧,剛好廳里開會,你也出席。”佟彤一拍定音。
這是你一開始就盤算好的吧?我腹誹一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又開什么會?”在她凌厲的目光下,我只好順著她的意思問道。
免得太過敷衍。
佟彤倍感欣慰地給了我一個笑容,然后迅速板起臉道:“當然是‘0802特大案’的最新進展通報,你好歹是專案組專家,怎么能幾個月不露面呢!”
說得這么夸張,專案組成立才不到兩個月。
不過這個案子還真是老太太的裹腳布,都打了好幾只大老虎了,明顯還沒到尾聲。
從佟彤得意的神情看,她最近這段時間起早貪黑,明顯收獲不小啊。
果不其然,只見她得瑟地攥起粉拳,按耐不住笑意道:“今天又規了一只大老虎,嘻嘻,姐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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