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中央的小官油水特別足,一科長都能受賄幾個億,這人就是打個折,也夠判死刑。
我不由惡意地想,突然被佟彤踢了一腳。
回過神來,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許廳問你,鬼市里的事情具體辦得如何了。”佟彤低聲傳話。
這些事自然不適合當著專案組所有成員的面細說,所以才會在這里提起。
我看了角落里的那個猥瑣男一眼,欲言又止。
許江城頓時一臉黑線。
李維民則和陳喜面面相覷。
金不換則從始至終都擺著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禪定姿態。
佟彤板著臉,狠狠瞪過來的目光里有隱藏不住的笑意。
看來她剛才就是受了這個鳥人的氣了。
“黃延,你先回去將今日會議的內容整理出來。”張國英面色平靜,就像沒看出任何不尋常似的。
黃延不情不愿地起身,領命出去,從始至終居然目不斜視。
果然京城根下的官兒就是不一樣,臉皮忒厚。
我還沒開口,金不換突然說道:“這人有問題。”
我下意識摸了一下嘴巴,心想難道今天嘴巴開光了?不對,我話都沒說出口。
“金教授,愿聞其詳。”張國英看向金不換,目光很是凌厲。
許江城沒有說話,顯然是認定金不換從不會無的放矢。
“他心虛。”金不換機械地說道。
然后呢?
聽戲剛聽了個開頭的我,被他這個操作整懵在了那里。
張國英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算是致謝,然后對許江城道:“許廳,繼續吧。”
她雖然測對著我,中間還隔了個李維民,但我總覺得她在偷偷地觀察我。
許江城給了我一個嚴厲的眼神,示意我別再節外生枝,趕緊說完滾蛋。
我也是這么想的,于是,我吃了兩口面,開始說了起來。
我之前在鬼市下的餌很多,比如那個至今昏迷不醒的劉鎧,鬼樓里的獵商柳三變,又比如我的老鄉游師們,被我拉出來后又重新灑入鬼市的風氏一族力量。
劉鎧如今在鬼市里牽引的脈絡已經很清楚,他和那個我通過柳三變進行交易的“佝僂老人”一樣,來自“那個組織”。
并不少偶然,“那個組織”的領袖,就是昨天落馬的大老虎。
李維民讓我加快速度,便是擔心陷害他的“那個組織”,會由于領袖被抓而徹底沉入鬼市深處,再也打撈不到。
“這個李局且放心,武斌已經將他們在鬼市里的觸手都摸查清楚了,隨時可以收網。這一點,陳隊應該也十分清楚。”
“他可靠?”問這句話的自然是空降下來的張國英,而口中的“他”,則是已經離開警察隊伍的武斌。
“我可靠就行。”我微微一笑。
張國英點頭,示意我繼續。
“當時為了換取李局被栽贓的罪證,我用那尊海洛因觀音像的胎模——一尊玉觀音像與那個組織的街頭人進行交易,而后又令人跟蹤到鬼市深處,最終確認,那個代號‘白色天堂’的高純度高烈度海洛因的配方,其實就在玉觀音像之內。”
“配方的解讀方式,和我跟佟彤發現的痕都斯坦玉春瓶上的地圖幾乎一樣,這也是為什么那尊用料珍貴的玉觀音像會被掏膛處理。”
“此外,由此可以推斷,痕玉春瓶和白玉觀音像上的手筆,出自同一個人。”
“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此案幕后的最終推手。”
說到這里,我差點沒有忍住,將自己的最終猜測給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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