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時,肖老道正坐在院子里喝酒。
當然是小洋樓的前院。
昨晚將藍麗她們關禁閉的時候,我把他請出來坐鎮。
這個貌似痛失摯友的老人,如今除了修行,就是喝酒。
他的帽子黑貓蹲坐在酒壺旁,黑暗中只露出一雙寶石般的橙色大眼。
她的目光很是不善,似乎還在記恨當時我揍了她一頓。
都說貓是有仇必報的動物,此刻被這么盯著,我多少有些毛骨悚然。
和肖老道見禮之后,我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討好地朝黑貓笑笑。
“你不記得它?”肖老道蒼老的臉龐上神色怪異。
“呃.....不打不相識嘛。”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卻是后來才知道自己聽差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只以為純屬揶揄。
此時,肖老道只是無聲笑笑,便繼續喝起了酒,還不忘將黑貓面前的酒碗添滿。
黑貓低頭大口添了半碗,便起身跳下桌子,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今天有人潛了進來?”我問道。
這正是我請他出來坐鎮的原因。
也是我為何會把藍麗她們禁足。
吳秋丹設下的陣法固然厲害,然而天外有天,她又不在,有心之人未必就闖不進來。
“嗯。”肖老道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還不止一次。”
見我眉頭緊蹙卻沒說話,肖老道冷笑道:“那丫頭設下的迷陣固然不錯,卻少了殺伐之氣,若是貧道,定然要讓那些擅闖者永遠留在這里。”
停頓了一下,他陰測測地補充道:“如此,你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也能長得絢爛。”
我臉皮顫了顫,直覺心胸口一陣惡寒,連忙擺手道:“道長,您好歹修行了一個半甲子,怎么殺心還這么重。再說了,我這是用來住人的,要是弄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那是住人啊,還是住尸?”
肖老道嗤笑一聲:“婦人之仁,無怪乎冼兄從未將你視為對手。”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冷淡地回道:“但他還是栽在了我的手里。”
肖老道一臉譏色,打了個酒嗝后,就提拎起酒壺,踉蹌起身,兩步沒了蹤影。
這是提醒,還是警告?
我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決定不再瞎想。
剛洗完澡,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洪新秀聲音聽著有些醉意。
“怎么,洪大少這是心情不好?”我奇怪道。
“還不是上次在香江事情沒辦好,今天剛挨了頓訓!”
“事情?什么事情?”我心中一動。
“呃,就是那個......呃,還是別再提了,想想都覺得惱火。”他支吾了一下,就說起來電的目的,“對了,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