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心之境,依老子看就是一個障眼法,只要把你的腦袋砍下來,該咋地還是咋地。”剛才在院子中挑釁的那個背刀大漢,這次再度冒頭。
他說著更是取下了銅環大刀,一邊還震得刀聲嘩啦啦響。
“哦,我忘了還有一點,那就是——”我露出一副剛想起什么來的模樣,不過,話說到一半,卻是頓住,伸手指向了背刀大漢,“砍下你自己的腦袋。”
一片巨大的寒光隨即閃起,熱血噴灑,背刀大漢的腦袋應聲滾落。
斗笠脫離,露出了那張還在迷惑的血腥臉龐。
眾人無不動容。
驚恐的、難以置信的神情一一浮現,在失去了頭顱的大漢軀干倒地的同時,他們炸開了鍋。
四處奔逃的有之,一臉死灰、坐以待斃的亦有,當然,更多的還是心存僥幸,期待我這個素來菩薩心腸的鬼市龍王大發慈悲的亦有。
我指著身后一望無垠的油菜花田的盡處,那座匍匐如猛獸的巨大山巒,到底還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那頭巨獸最喜歡吞噬人靈魂,尤其是恐懼之人的靈魂,你們只要躲得過去,甚至將其斬殺,就能活。”
看了一眼黑暗的巨獸,劉聲傳這個擅于抓鬼驅邪的陽師,咽了咽苦澀的喉頭,顫聲問道:“要躲多久?”
看來他沒忘記我還曾苦口婆心勸退之,并未過來抱我大腿。
我抬頭看著亙古不變的天色說:“就天黑吧。”
看這光景,如果是在外界,黃昏已經過半,是隨時都會天黑的節奏,眾人一聽無不歡欣鼓舞,眼里總算有了希望。
見到他們這副模樣,我忍不住提醒道:“它來了。”
話音剛落,遠處匍匐的黑色巨獸,就動了起來。
所有人:......
地動山搖之間,眾人留下一致的剜骨抽髓的怨恨眼神,然后倉皇逃遁。
我嘆了口氣,哀其不爭地說:“現在的江湖人都這么好騙,如何是好。”
不要說聞無虞和金不換,就連一向老實憨厚的黑蚺,聞言都投來一個“你夠了”的眼神。
我朝聞無虞點了點頭,然后目視他穿過油菜花田,消失在遠處,這才對金不換二人說:“你們等著吧,別亂跑,會誤殺。”
說完,心念一動,來到了原本匍匐著巨獸的森林邊上。
“詭異的秘術,似乎如果在這里失去了性命,就真的會死?”將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神秘人,用古怪難聽的腹語問道。
“你就是那個所躲在鬼販背后耍小聰明的軍師?”我不答反問。
不理他沉默,我繼續追問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個縱橫鬼市、害死杜明的‘高人’,也是你吧?”
“小朋友,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長命。”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無論是默認也好,故弄玄虛也罷,都更改不了我要弄他的決議。
今天這個來自冼巍的靈魂秘術,有一半就是為他準備的。
而他不弗我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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