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子衿告誡我不要投機取巧,不過,我一點都不生氣。
畢竟,我憑借的是外掛,而非虛無縹緲的“機巧”。
開車去往久違的南湖酒店,路過磨刀坑水庫時,不由感慨,幾個月前,我可差點被埋在對面山上的那個洞里。
就是壹貫道當年留下的那個秘密祭壇。
原本這事和我沒有多少關系,因而,我當時回去之后就將事情報給了市局,卻沒想到,在我那哎呀老舅的指示下,又落回了我的頭上。
所以,才有了后來我以化骨龍馮釗的身份,出現在香江的那場“紅花令”會道門聚會一事。
市局之前來人調查過,不過,相關的專家表示,如果強行開挖,已經被埋在山腹中的祭壇很可能會引發二次崩塌,而且是整座山都得塌一半。
因而,直到現在,那個很可能還遺留著壹貫道寶藏線索的祭壇,仍然埋在那里。
我向買了個面子給我的洪門香江最后一任掌舵“八爺”透露過此事,想來,最近對面這座山,已經非常熱鬧了。
不過,這并非我今晚關注之事。
我是來參加王哥上次提及過的那個緬甸石頭交流會的。
自從艾瑞南的夏拍結束后,王卓就被趕去了英倫,南湖酒店自此便交到了王哥手中,在王哥的撮合下,此次的交流會,便被安排到了這里。
車在南湖酒店的大堂前停好,我剛下車,就見到了麗雅正站在前面,甜甜地笑著看我。
這個正值妙齡的俏佳人,今晚并沒有穿職業裝,而是一席香檳色的法式長裙在身,高盤的法式發髻和精致妝容,襯托她像是自油畫中走出的東方公主。
看得旁人皆是兩眼發光。
我摸了摸鼻頭,卻是捕捉到了她明亮目光中的那一抹狡黠。
這妮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關總,您可算來了。”她過來就挽住我的手臂,往大堂里走去。鳳眸流轉,嘴角含笑,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心中一動,問道:“怎么,有人欺負你了?”
她佯瞪了我一眼,啐道:“就你才舍得欺負人家。”
我:……
掉了一地雞皮疙瘩,我嘆氣道:“小姐姐,我們有話好好說行不?”
“嗯嗯,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能反悔。”麗雅笑得明媚,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度。
我說啥了?
就在我莫名其妙的時候,前面忽然想起一聲冷哼:“狐貍精!”
我循聲望去,卻是看到了王哥,正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并肩走來。
這個一身香奈兒英倫風打扮的小丫頭明顯是朵小白蓮,看她那咬牙切齒瞪著麗雅的模樣,我懷疑自己猜到了什么。
只不過,這丫頭是誰?
我看向了王哥。
“呵呵,關俞,你總算來了。”王哥一臉古怪的笑容,還有這句和麗雅如出一轍的開場白,令我愣了一下。
“小珊,這就是你朝思夢想的偶像,還不快點打招呼。”王哥指著我看向旁邊的小丫頭,戲謔地說。
“哥,你胡說什么呢!”小珊白皙的漂亮臉龐聞言立刻紅到了耳根,狠狠地掐了一下王哥的手臂,埋頭嬌嗔道。
什么情況?
我剛才好像猜錯了什么。
“哈哈,關俞,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小迷妹。”王哥朝我擠了擠眼,大笑道,“王詠姍,我大伯家的小丫頭,這幾天剛剛回國,一見面就問你的事……”
我一眼就看穿了王哥的不懷好意,干咳一聲,抬手和他身邊的小丫頭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