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年輕人瞪著一雙原本凌厲的眸子，臉上充滿了驚駭。
“年輕人，你是不是很多問號？”我笑瞇瞇地問道。
“動、動不了。”他的雙眼，此時已經完全被驚恐占據，嘴唇蠕動了半天，這才冒出幾個字來。
“應該的。”我點頭，解惑道，“小手段，可惜你并沒有發現。”
徒勞地掙扎了半天，年輕人終于反應了過來，艱難出聲道：“是剛才那一拳！”
我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卻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
剛才的那一拳里，我調用了黑木牌的力量。在足以影響靈魂的力量前，一切手段自然無效。
此時，黑木牌的氣息還在他的靈魂中縈繞，對方的生死，雖不至于在我一念之間，但也差不多了。
我收起槍，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柔聲道：“你先睡一會吧。”
指響聲落，年輕人原本充滿掙扎只是的雙眼便不甘地閉了起來，鋼鐵般的身體晃了晃，便栽倒在地。
也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臺上就倒了一半的人，如此詭譎的一幕，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收起手槍，對張晨道：“你們繼續，不過，萬世龍和張國華兩人，還是得盡快送去醫院。至于這個兇徒嘛，我看多半是通緝犯，就由我送局里好了。”
這里當然不能報警，不然，就算各自手段通天，影響也是沒法完全抹掉的。
“那就麻煩關先生了。”張晨自然清楚，便喊來剛才就躲得遠遠的工作人員，開始收尾。
至于這個交流會好要不要繼續，已經不是我要關注的了。
我毫不猶豫地將莊國華作為賭注的那枚帝王綠翡翠葫蘆納入手中，便提起昏迷的年輕人，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中，招呼王哥三人往場外走去。
“關先生，還請稍等一下。”還沒走出會場，張晨便追了上來，毫無遮掩地問，“不知道關先生那枚帝王綠葫蘆愿不愿意割愛？我可以給出市價的兩倍收！”
我聞言有些驚訝，心中雖說恨不得馬上點頭，但這種天上掉陷阱的好事，今晚有些多，我怕被砸死，所以，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無聲詢問原因。
“是這樣。”見我沒有立刻拒絕，張晨面上一喜，解釋道，“莊國華輸給你的這枚翡翠葫蘆，其實是幾年前，他從我爸爸手中贏的。這幾年來，我爸一直都引以為憾，我作為兒子的，的確是想彌補他這個遺憾。”
我沒有細問其中緣故，畢竟這不關我事。沉吟了一會，在董晨帶著希冀的目光中，選擇了成人之美。
我掏出還沒捂暖的帝王綠翡翠葫蘆，遞給了他，笑道：“我本來就打算出了它，這樣吧，你按市場價給我就行，當我交你這個朋友。”
這枚葫蘆至少能值八位數，翻個番溢價出給他——雖說是他主動提的，不過，仍然有趁火打劫的意思。
“這......”反倒是出錢的張晨有些猶豫了。
王哥笑著插話道：“你就聽我這兄弟的吧，你又不是沒見過他的手段，他要是愿意的話，你以為這些石頭，好的能留幾個？再說了，玉王爺的名頭，他還是聽說過的。”
聽到這里，張晨也不再啰嗦，拿出支票本，填了一張一千五百萬的支票，遞過來和我手上的葫蘆交換，不容拒絕道：“當我是朋友，就按這個價吧！”
我同樣不是假惺惺的人，沒說什么就收下了這個溢價還不算離譜的價碼。
一千五百萬！
雖說我也見過不少場面了，無論是在秦嵐的地下賭場，還是香江跑馬地，甚至那艘海王星號賭船，都直接或間接賺了不低于今天這張支票面額的錢，不過，當它落在自己口袋里時，又完全是另外一種體驗。
首付到手，簡直幸福到鼻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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