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師曾說過,人是天地這張大網中的結點,不僅受天地束縛,而且彼此之間也存在著莫大關聯,絕不孤立。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我應該是連同聯接除本身之外任何節點或者網上困蟲一起被遮掩的存在,如果天道能夠發現,又何必僅局限于天局之中呢?”我并非不認可她們的說法,只是不太理解。
“除非被觸怒,天道并不會主動監察個體。天局卻不一樣,與天對賭,就是天道也需注目。棋枰上阡陌縱橫,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要落子,無論是何子,都逃脫不了監測。”解釋到這里,吳秋丹忽然停了下來,見我一副牙疼的模樣,她搖了搖頭,又繼續道,“更何況,天道不只看棋,還看人。”
“看人?”我挑眉。
我知道她說的人是雙方的執棋者。
只是,嚴謹如她,怎么這句話表述得如此隨意?
“說回剛才。”她卻沒有繼續往下說,“只要你這樣的人出現在天局中,一定是天道重點‘關照‘的對象。而且,只要其他棋子選擇臣服,多半能獲得天道網開一面的機會。”
“相比起天道的強勢而言,學長你的表現,確實難給他們信心。”
我:……
看著波瀾不驚的吳秋丹,我忍不住求教道:“學妹可有破解之法?”
“只要你成為執棋之人,至少,在天局結束之前,不會被天道刻意針對。畢竟,相對于可有可無的棋子而言,執棋之人,關乎天局之枰的傾斜,便是天道本身,也無法干預,否則,就違背了其存在之道理。”
可是,一旦天局結束,那我不是還得被清算?我心中暗嘆。
不等我問出口,吳秋丹便補充道:“而且,若你能贏得此局,以所有的籌碼換得天道諒解,也未必不可能。”
“那……原來的執棋之人呢?既是天局,恐怕不能隨便更換棋手吧?”
以那賊老天的尿性,我所說之事,答案多半是肯定的。
幸好我們現在是在湖院之中,腹誹不怕被雷劈。
吳秋丹目光一閃,道:“只要原來的棋手不存在就行了。”
我咽了咽喉頭:“學妹,你不會是想要我干掉曹知光吧?”
雖說我不爽那個姓曹的,但也還不到生死之仇的地步。難不成這丫頭對他半途而廢非常不滿,想要趁機……
“我說的不是他。”吳秋丹搖頭。
“不是他,難不成還是秦三?”我異想天開地反問。
她給了我一個難以言盡的眼神,淡淡地道:“我,或者說是另外一個我,才是原來的棋手。”
“哈?”我這個反應,包含了太多疑問。
然而,吳秋丹并無繼續解釋的意思,摘下手上的火紅方戒,放在桌面上,然后道:“這是方門的傳承之物,也是執律八大門的信物,你將它戴著,必要時能保命。”
能夠進行空間傳輸,倒的確雷劈都不怕。
想到這點,我好奇道:“學妹,你們這一脈難道還掌握了空間秘術?”
她知道我的意思,間接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它本就是進出湖院天地的密鑰。”
“可是,我上一次并沒有被傳回這里,而是跑到了一片深山老林中。”我說的是從龍山秘境出來后,遇到開“鬼車”的“平胸人”的那回。
“它當然還是一枚罕見的空間法器,只要擁有相關印記,便能進行空間交換。上次,我便是讓輕言帶著,所以,你才會被傳送到她附近。”
“不過,這印記同樣稀罕,而且是消耗性的,我手上這枚,只剩下一次交換機會,我已經將它設置在外面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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