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妹……不對,那是我姑——如果有的話。
我咂了咂舌,便暫時擱置了這個話題。
事關自己的小命,我當人不會完全依靠別人,哪怕對方是我老豆。
更何況曹知光那個老狐貍。
收斂心神,我又換了個話題:“學妹,我額頭上的這個傷疤,封印的到底是不是驚門的遮天秘術?”
這同樣是關乎我的小命之事,而且,還迫在眉睫。
“驚門的遮天術其實源自道門的遮天機,后者是道法,前者則只是下術。”
吳秋丹口中的下術,并非是說秘術的上下等,而是指出自《道藏》里的“法上而玄,術下而顯”。
“道法遮天機,以玄法遮天,是形而上的通天手段。形而下者謂著器,因而,若是遮天秘術,必然需要用到法器,至少也是強大法陣,比如你之前誤打誤撞破掉的那個遮蔽‘永恒之祭’的法陣。”
雖然對她一針見血的點評感到無奈,但我還是沉下心來仔細對比封印在我身上二十多年的這個遮天法術。
到底是法還是術?
如果說是法器或法陣的話,那會是什么?
首先排除我現在這顆心臟,畢竟手術是七歲那年做的,而額頭上的傷疤,在我三歲多時,就有了。
難道是……傷疤本身?
傷疤破開之后,我的命格便顯露了出來……而后,依吳秋丹所說,必須借用外面的那棟宅子,方能繼續騙過老天……
“看來的確是遮天術無疑了。”我揉著微微發脹的太陽穴,旋即又怒道,“曹知光看來是想動搖我的心性,這老小子,好歹相識一場,居然一言不合就動手。”
“不是遮天秘術。”然而,在我抓狂的時候,吳秋丹忽然淡淡開口。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她又接著道:“也不是遮天機。”
那是什么?學妹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吶。
“或者說,未必不是。”
我:……
我狐疑地看著她,十分懷疑面前這個容顏清麗秀雅的年輕女子,是和方山晉、冼巍來自同個方外的“奪神”高手。
“天衍術。”在我的目光下,她依舊面色平淡,非常好涵養。
我怔了怔,緊接著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
“你說的這句話本是源自《周易·系辭上傳》第九章: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這是《周易》卜筮中的筮法,五十為五行大數,奇為陽偶為陰,象征天道,抽其一留置,謂之變數,所以說其用四十有九。”
“天衍術便是源自于此,但其用不是四十九,而是唯一,也就是所謂的遁去其一。”吳秋丹不疾不徐地說著,聽得我一愣一愣的,“此唯一,就是天道都無法算盡,所以又稱:天衍遁術。”
“這遁去的唯一,就是所謂的變數?”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不愧是學長。”吳秋丹清澈的眸子微微一亮,照得我老臉都紅了。
我懷疑她是在鄙視我,但我沒證據。卻見她點頭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正應這個變數,變幻無窮。”
“所以,你才說,這既是驚門遮天術,也是道門遮天機,同樣,也都不是?”
好吧,既然這個天衍術聽起來這么高級,連道法和秘術都能衍化,我也就稍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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