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譚,是很厲害的大師。”大姐搖頭,但是語氣依舊堅定。
我有些意外這個回答,緊接著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不找譚大師幫忙呢,反而舍近求遠?”
“唉,譚大師說解鈴還須系鈴人,讓我來這里擺攤,只有等到大師您,才能救我先生。”
她說這話時表情和語氣完全契合,比我手中的玉牌還要渾然天成,如果這真是演的,我愿給她打call。
當然,愿歸愿,畢竟藝術源于生活,而生活充滿了套路,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被坑。
“我認識您先生?不知道他怎么稱呼?”我旁敲側擊問道。
“徐,徐珩,雙人徐,珩是王字旁加行走的行,不、不認識……吧?”她說這話時臉色并非猶豫,而真是不確定。
徐珩?沒聽過。
我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發現這個姓名完全陌生。
“嗯,的確不認識。”我點頭,然后看了一眼手中的子岡牌,接著問道,“那位譚大師是說,看中這個玉牌的人,就是解鈴人?”
見她點頭,我又問:“你知道這塊玉牌的來歷嗎?”
她搖了搖頭:“是我先生幾年前在鬼市里淘到的,再具體就不知道了。”
鬼市……
我再次低頭掃了一圈攤子上那些物件,確定沒幾件是老的,對這個徐珩的眼力有了大概了解。
如果不存在什么陰謀的話,他撿這個漏的時候一定是走了天大的狗屎運。
接著我又問了幾個問題,得知徐珩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險經紀人,大半個月前上班期間突然昏迷,如今還躺在市醫院,專家會診結果是“急性腦梗塞”導致昏迷,陷入了半植物人狀態。
一般情況下,植物狀態的判定指標之一是連續昏迷超過三十天,如今徐珩尚處于這個邊緣之內。
至于那位神秘的譚大師,這個名叫陳露的大姐說是自己去光孝寺拜佛祖時遇到的,前者點撥了她一番后就消失,連個紅包都沒收。
譚大師高高瘦瘦,高顴骨、深眼窩,五十多歲的模樣,灰白的頭發梳成中分的波浪型,當時穿著身黑色的唐裝,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低調。
此人,我同樣沒有任何印象。
“這樣吧,陳大姐,您給我留個聯系方式,我明天過去探望一下您先生,不過,在此之前我不能做任何保證,畢竟那位譚大師說得有點匪夷所思。至于這塊玉佩,您先給我留著,一切等明天再說,您看可行?”我想了想,做出了這個決定。
且不說那個神秘的譚大師意欲何為,哪怕真的是個坑,在這塊絕對可遇不可求的子岡牌面前,我也想跳進去試試。
人為財死也好,如我剛才在吳秋丹面前信誓旦旦所言那樣也罷,總而言之,此事,值得我走一遭。
小心翼翼地把子岡牌放回原處,見到一臉欣喜的陳露將其收了起來,我暗暗松了口氣。
她要是不收起,萬一被別人撿了漏,我不得哭死?
留了電話后,約定明天上午十點再會,我便招呼身邊的兩個小家伙起身。
或許是終于勘破心障,重新生出了直面慘淡人生的勇氣的緣故,這個起身后,我的念頭竟然通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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