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建功的還是噬魂蠱精。
也就只有它,能夠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毫無征兆地偷襲成功。
它原本已經耗盡力氣,在黑木牌的強行調動之下,不得不再度出手,幾乎傷到了本源。
不過,想在黑木牌里常住,交點房租也正常。
在張九端撲街的同時,我便跨過水坑,來到他的身前,一腳將他踢翻了身,然后麻利地摘下他的面具,將黑木牌印在了他的印堂之上,抽出其主魂。
受到蠱精的攻擊,他的靈魂依舊處于宕機狀態。
我可沒有時間等其醒轉,也無將這主魂送歸的意思,直接用黑木牌之收起。
先后兩次圖謀于我,不直接干掉他,只是怕臟了手。
畢竟,我并不是真正的化骨龍馮釗。
至于他的下場如何,是否永久在此沉淪,就看他的命了。
“交易”既然順利完成,少不得要點搭頭。
于是,馮釗不僅將他身上的東西連同鬼臉面具收刮了遍,更是連被他丟在坑底那根黑色鐵杵都收了回來。
我來到狹長山谷盡頭的終點,發現這里居然就是個點著一盞長明燈的洞口。
也不知道洞口前的這盞落地長明燈燒的什么油,隔那么遠都能看見。
嘶……怎么此燈也這么眼熟,我到底又在哪里見到過?
見識太多,腦袋瓜子都不夠裝。
我甩了甩頭,繞過長明燈,大腳跨進黑暗的山洞。
與此同時,一聲激昂的雞鳴,在我耳邊炸響。
居然沒有超時。
從山洞中走出,我滿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我最后一次估算時間時,天上還沒打雷。
那時,距離雞鳴已剩約二十分鐘。
從黑暗中走出的我逐漸適應了眼前的明亮,卻發現這里并非來處。
偌大的室內空間燈火輝煌,穹頂高廣,雕梁畫棟,極具嶺南古風。
不,不只是古風,這些隨出可見的裝飾和物件,無不是一眼開門的古董尖貨!
比如此刻我面前的清代紫檀透雕龍絹繪屏風,上面鑲嵌的竟然是緙絲。
這組描金彩漆十聯屏風正面開光各配有一幅絹本花卉,分別繪制了牡丹、荷花、月季燈十余種花草,筆法嚴謹、工于法度,具有典型的清宮繪畫風格。
背面開光則是八屛海水云紋五龍騰飛圖,首尾屏開光為金絲繡篆的“壽”字紋,左右對稱。
兩面開光下方鑲嵌的便是共計十二幅(前十背二,背面首尾屏各一)的緙絲花卉。
“織中之圣”自古就有“一寸緙絲一寸金”的說法,在明清時更是為皇室壟斷。
這屏風……要是面世,就算開價一個億,也會被搶破頭吧?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涼氣,只恨自己手太短。
就在我自怨自艾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恭喜馮小友再奪頭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