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薛涵易還擔心和司翰臣的一眾兄弟見面會尷尬,沒想到整個用餐氣氛出奇的輕松。
幾人說說笑笑,喝喝鬧鬧,時間過得也很快。
大家都是近三十年的老煙齡了,這酒一下肚,便想抽上兩口。
眼看著喝的有幾分醉意的老同學,從兜里摸了煙盒,剛抽出煙,還不等放到嘴里,便聽到白澤洋提醒著:“浩子,幾杯酒下肚就忘了規矩了是吧?”
那被稱之為浩子的某同學,臉上帶著微微的胡茬,皮膚黝黑,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上呈現黑紅黑紅的顏色。
聽到白澤洋的提醒,神色一怔,卻在觸及到薛涵易時,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
薛涵易被他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正疑惑不解時,聽到浩子再次開了口:“大嫂,你知道我們上學的時候最怕誰嗎?”
能有誰?
還不是身邊坐著的某人。
當年,她可是親眼見過某男的暴力手段,聽說他身邊的這幾個弟兄,沒有不怕他的。
他指東,他們不敢往西;他說下雨,就不敢有人說天上有太陽;他說逃課,所有人一起陪著;他說打架,就立刻有人超家伙。
時隔多年,雖然司翰臣的性子變了不少,但薛涵易覺得,他骨子里還是有暴力的因子在,通過他行動派的表現,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行為便可看出。
眼看著薛涵易的眸光落在司翰臣的身上,浩子卻搖了搖頭:“我們最怕你!”
“要不是過去這么多年,我還不真敢說出來!”浩子和幾人對視了一眼,笑著說明實情:“大嫂你不知道吧?其實臣哥早就給我們下了禁令。”
“什么禁令?”薛涵易一頭悟水。
“當然是有關大嫂你的禁令啦!”白澤洋搶先來了一句,接著便聽到幾人七嘴八舌的指證當年司翰臣霸道條款。
“對,我記得那會兒,臣哥要求我們,不能在你面前吸煙;一起吃飯的時候,不許喝酒,因為擔心我們酒后胡言亂語。”
“還有還有,不許在你面前說臟話,還不許當著你的面打架,還不允許我們當著你的面撩妹子,要不我能單到現在嗎?”
“這些都是小意思,大嫂你知道更過份的是什么嗎?”
“是什么?”這些過往,薛涵易仍舊記憶猶新。
上學那會兒,因為和他們在一起玩,老師還找她談過話,可她覺得他們并不是大家口中的壞學生,反而認為他們很好。
講義氣,夠朋友,對她也好。沒想到,這些都是司翰臣背后做的工作。
下意識往司翰臣的身上飄了一眼,卻見他只是瞇著眼睛,眸光深遠,似是也沉浸在了回憶里一般。
“那時候,臣哥給我們排了班,每節課后都要去守著你。誰要是敢欺負你,立刻抓走,加倍欺負回去。敢打你主意的,輕者說服教育,重者一通小炮拳。有女生敢背后說你壞話,那更要好好嚇唬一下。”
“對,我記得浩子那時候就黑,往女同學身前一站,不說話都能把人嚇哭。”
“哈哈?”
“這些也就算了,最難為人的是,中午食堂打飯!”白澤洋繼續吐槽:“臣哥要求,每天在食堂,必須是你打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