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臣平日里話不多,面部表情又少,看誰都板著一張臉,任家的孩子都很怕他,尤其是任詩凝。
小時候,每次得知司翰臣要過去,都會刻意躲出去。
有一次,司翰臣去的匆忙,沒有提前通知,任詩凝來不及出去,直接躲進了被子里,大熱的天,待司翰臣離開時,任詩凝已經捂出了一身的汗,差點沒中暑。
后來長大了一些,也便知道了,司翰臣雖然長得兇一些,不好親近一些,但不咬人,不必刻意躲避。
可每次感覺到司翰臣對任演蘇的另眼相待,任詩凝都覺得很刺眼,明明都是任家的孩子,憑什么任演蘇就要受盡寵愛?
都說男女平等,可為什么繼承人只能是孫子,而不是孫女?任詩凝不甘心。
尤其在每次母親生氣,罵她們是賠錢的丫頭片子,不能增光長臉時,任詩凝便更加恨透了所有偏心的人。
所以,任詩凝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向所有人證明,她雖是女孩子但不比男孩兒差。
她要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他們一直寵愛的孫子落進塵埃里是什么樣子的?
雖然聽到司翰臣的那番話,任詩凝心里也有些毛毛的,但還是跟著司翰臣的身后,快步跟了上去。
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
司老太太腿腳不好,任老太太在家陪她,除此之外,同行的還有薛涵易,任芷凝和米筠可。
而此時的椰林里,林暮笙與蕭允黏黏膩膩的正膩歪著。
半月不見,思念泛濫,自然要一解相思之苦,親親抱抱,是免不了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聲響,蕭允知道是蔚為發來的信號。
離開柔軟的唇瓣,看著小丫頭略顯迷離的眼眸,蕭允的喉嚨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強忍著想要再次貼上去的沖動,硬生生的將視線移開,啞著聲音道:“好戲就要登場了!”
“什么?是任演蘇來了嗎?”
在林暮笙的概念里,難道不應該是任演蘇登場后,再由任詩凝帶人尋來嗎?
其實她說這話只是下意識的尋問,根本不是在乎。
即便清楚小丫頭對任演蘇沒有那份心,可在聽到從她口中說出這幾個字來,還是令蕭允覺得不太舒服,頓時張嘴咬了咬她的耳垂,惹得林暮笙的身子一顫:“你干麻咬我?”
“以后那三個字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否則,饒不了你!”
“哪三個字?”
林暮笙不解,卻在觸及到蕭允幽沉的目光時,當即領悟過來,嘿嘿一笑:“四哥,你覺不覺得這海水有點酸酸的味道?”
“酸嗎?”蕭允微抬眉眼看著她,透出魅惑的光:“我只知道,小別勝新婚,今晚我要和蕭太太好好恩愛一番!”
老男人,出國一趟,愈發的不知收斂,說起話來也沒個顧忌。
之前還知道隱晦暗指,現在變得更加直白,公然開車,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
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雖然心中菲薄著,但林暮笙的小臉還是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摟在他腰間的手,才剛作怪的掐了他一把,便聽到薛涵易冷厲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