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廠房閑置多年,又地處偏僻,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估計余海也是深知這點,才會選擇這里,并且沒有安排人在外面把守。
一望無際的荒野中,廠房靜立其中。
表面看去,風平浪靜,根本不會有人想像得到里面正進行著非法行為!
所以,唐炳森與蔚為一路尋過來,根本毫無阻力。
擔心打草驚蛇,唐炳森決定棄門走窗,好在廠房四周都是機器,也剛好為兩人做了遮擋。
其實早在外面,兩人就商量好了,進來后一左一右包抄,讓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結果唐炳森才剛到達指定位置,剛好看到余海低頭要去親喬嘉許,被她嗑得鼻血直流的情景。
這樣的女孩子,讓人想不關注都難。
第一次見面,為了不被騷擾,用酒瓶子開了人家的頭;第二次見面,為了保住清白,用頭去撞人家的鼻子。
次次見血,下手之狠,令人心驚!
暗自感嘆這女孩兒真是膽大的同時,還不忘在驚險發生時,趕去救人。
所幸椅子滑出的一段,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否則就算唐炳森有著通天的本領,也是有心無力的。
其實方才兩人的對話,全都一字不落的傳入到唐炳森的耳中,自然清楚,若非他和蔚為趕到及時,對于喬嘉許來說,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此時見到她這副委屈的模樣,尤其將視線落在她紅腫的臉頰時,頓時怒火橫生,眉眼像是結了層霜色一般,濕冷冰涼。
與此同時,看到廠房里突然出現的男人,余海也是嚇了一大跳。
正要走上前的動作倏然怔在了原地,當即從褲子口袋里抽出了彈簧刀,直指唐炳森:“你是誰?”
其實也不怪余海沒認出了來唐炳森,實在是之前在海邊那次,唐炳森全程都沒參與。
后來唐炳森露面時,余海已被送去了醫院。
可唐炳森對他卻是再熟悉不過,聽聞他的尋問,連個眼色都瞟過去。
只是兀自脫下防曬服,替喬嘉許蓋在了身上,遮擋住因為冷水浸透衣服而露出的玲瓏曲線。
喬嘉許張了張嘴,道謝的話還不等說出口,便見唐炳森已然轉過身去,面向余海幾人。
還不等開口,便聽到有人驚呼:“海哥,我想起來了,他與那天揍我們的那小子是一伙的,那天去警局做筆錄就是他去的!”
唐炳森輕笑,也沒打算與之浪費口舌,直接開口見山:“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考慮,是自己投案自首?還是我來報警?”
唐炳森的話令余海火大,一個兩個的都不將他放在眼里,還一而再的壞他好事。
尤其是唐炳森的態度,在小弟面前被公然挑釁,余海頓覺顏面無存,臉色當即變得陰冷:“你特么以為你是誰啊?敢管老了的閑事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眼看著余海手握彈簧刀,直奔著唐炳森沖過來,夏凌臉色突變,下意識驚呼:“七爺小心!”
卻見唐炳森神色如常,只是微微側身,躲過彈簧刀的同時,正好握住了余海的手腕,而后倏然用力。
咔的一聲脆響,余海只感覺自手腕處傳來刺骨般的痛意,便再也使不上半點力氣。
眼看著手中的彈簧刀落在了唐炳森的手中,余海額角直跳,下一秒卻被唐炳森一腳踹了出去。
余海本就生得高大,此時被唐炳森一腳踹飛,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到撞在被白布蒙的機器上,砰的一聲響,才又滑下來,跌坐在地上。
饒是余海再皮糙肉厚,此時經過這劇烈的撞擊,也疼得當即慘叫出聲。
尤其在方才的聲音中,還隱隱傳來骨裂的脆響傳出。
一身肥肉,坐在地上愣是半天沒站起來,還不忘指著那些手下,大聲叫罵:“都特么死人嗎?還不都給老子上,有事我抗著!”
“還真是大言不慚!”
而在這時,蔚為也適時趕到,聽到余海的話后,譏諷回懟,手中的動作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