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蕭清的話音落定,羅展銘的神情更加冷沉了幾分,連帶著空氣中的都充滿了壓迫感,望向蕭清的眼神凌厲而又陰冷:“你這話什么意思?”
蕭清能在這個時候過來,便足以證明他已經知道了當年過往。
眼下,羅展銘不關心他的消息來源,只是想看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結果他擺出這副模棱兩可的態度是什么意思?
迎上羅展銘的目光,蕭清的一雙眸子更顯薄涼,薄唇一抿:“我會過來,是為了羅先生對我太太造成的困擾,難道羅先生不打算解釋一下為什么會憑借一些沒有依據的事情,出言恐嚇威脅我太太嗎?”
“沒有依據?威脅恐嚇?”聞言,羅展銘的眼底瞬間迸犀利,語氣沉沉:“那個女人是這樣和你說的?”
“我太太什么都不需要說,因為事實就是如此!我今天特意帶了律師過來,如果羅先生不知道威脅恐嚇的后果,我不介意幫羅先生普及一下!”
說話間,蕭清抬步走到羅展銘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長腿微伸,冷硬的五官,看上去淡漠冰冷。
話音落下時,律師已敏銳出聲:“恐嚇罪,是指以加害生命、身體、自由、名譽、財產恐嚇他人...”
“呵!”羅展銘凝眸一笑,打斷了律師的復述:“看來,溫錦輸給她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居然還會惡人先告狀,這倒是讓我出乎意料!”
“不過,她若不心虛,又何必在意我說什么?若不是當年她橫刀奪愛,溫錦怎么會那么早離開人世?溫勵又怎么會流落在孤兒院中長大?那個女人為你生了一個兒子,我妹妹又何嘗不是?難道就因為你移情別戀了,就活該她死得早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做錯了事,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提及妹妹,羅展銘便感覺體力像是被什么野獸用力撕扯著一樣,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肌膚都泛著尖銳的疼。
對于羅展銘自以為是的真相,蕭清微瞇了瞇眼,不答反問:“所以,蕭哲說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也是你教的吧?”
昨晚在老宅,聽聞蕭哲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蕭清一直在想,他是在哪里聽到的這些?
直到聽聞方語說出羅展銘與溫錦的關系,蕭清才想清楚這其中的關系。
從最開始羅展銘在采訪中提到了林璐瑤,包括林璐瑤陰魂不散,有手段有謀略的不惜搞垮林景輝,以及再次出現在蕭哲身邊,還包括最近蕭哲的表現,若說這一切都是出自羅展銘的策劃便都能說得通了。
夫妻離德,母子離心...還真是用心良苦!
其實,即便羅展銘不承認,蕭清也已經得到了答案,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羅展銘也沒想隱瞞,反而落落大方的應下了這一切:“不錯,我只是想讓蕭哲知道他的母親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而已,有什么不對?”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蕭哲已經和溫勵見過面了,而且相處得還不錯,聽到這些,你是不是覺得很欣慰?若溫錦知道你們父子相見,也會很高興的!”
聽到羅展銘的話,蕭清才抬眼看向立于一側的高大身影,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感受到蕭清的視線,溫勵看上去面色如常,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緊握成拳的雙手出賣了他此時緊張的心情。
第二次見面,還是以父子的身份。
溫勵并沒有想像中的那般怨恨,甚至忘記了一直想要得到證明的尋問,反而害怕他的抗拒與排斥。
這種感覺很奇怪,令溫勵一時之間也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