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滾”宮千邪呵斥道;
伏靜后知后覺的掩下青絲遮面,然后悄無聲息的隱沒人群;
白晝是不屬于她的日子,她只能像個游魂一樣出沒在夜晚,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尊嚴;
從今往后,她只有一件事需要做;
別人怎么看她,怎么對她都不要緊,必要的時候,她會選擇再次回去西躍,回到古女茉兒身邊;
只要詭巖愿意出手,她什么都愿意做;
伏靜的話宮千邪是信的,沒人比他更清楚伏靜的底細,也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個女人的弱點;
傾城剛走,他不怪簡離,情緒下失控做出出格的事情,在所難免;
等他想明白,弄透徹再回來,他們兄弟從沒隔夜仇,不管從前還是現在,或是未來;
這件事不可能和古女茉兒無關,他想了很久也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
如果傾城的死真和她有牽扯,那簡離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該受的;
她造的孽,是該由他來還債;
詭巖是么?冥冥中他和某人又牽扯在了一起,或許簡離所做的并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讓他找到一個再次去西躍,再次找尋某個人的借口;
他根本不擔心自己身上的毒,因為他知道就算詭巖不出手,簡離也會趕在他毒發身亡以前出現,拿出解藥;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友誼;
“將軍”伏靜一離開,江映畫就小心翼翼的來到宮千邪身邊,自然而然的將纖纖十指扣在宮千邪的手腕上;
細膩溫婉的嬌聲道“語惠夫人新喪,將軍定是郁結于心難以抒懷,去映畫房里坐坐,飲清茶靜心可好?”
她滿心期待的看著宮千邪剛毅的面龐,內心里小鹿直撞歡喜雀躍;
這樣的情況并不多見,府里的姬妾將軍雨露均沾,從來不會苛待也不會偏幫誰,他們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今日這樣的情況并不多見,難得的好時機她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那個懸空的‘夫人’位置,一直是他們姐妹爭破頭皮想要得到的;
那個位置從前被一個有名無分的女人霸占,現如今還為她空置著;
她已經成為了四國唯一一個再嫁之婦,再不可能回將軍府和他們爭高奪下;
江映畫從來沒把古女茉兒放在眼中,她根本沒資格跟她一較高下,從一開始她就輸了;
征遠將軍府里,從來都沒有她一席之地;
“不必”宮千邪冷漠的將江映畫的手扯下,頭也不回朝書房走去;
江映畫微微一笑,對著宮千邪的背影道“妾身恭送將軍”
她要讓在場的所有人明白,她江映畫就算被拒絕,也依然身居高位,儀態優雅;
絕不會成為將軍府的笑話;
女人就應該站在男人身后,男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三從四德,出嫁從夫,她本身也不覺得這是件丟人可恥的事情;
宮千邪前腳一抬,聚眾的人群全部識趣的四散而開;
北國王都喧鬧的大街上,行駛著一輛特別的馬車,這匹馬的每處都用黑布包裹著,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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