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普通的火焰,厲一依的臉就按到火里了,燒個滿臉泡都是輕的。
但符紙燃燒起來的是靈火,燃燒的剎那,只一聲輕響,一簇火苗才起,就瞬間熄滅。
厲一依的面龐磕到了桌面,沾了一臉帶著余溫的灰燼,額頭一疼。
她扶著桌面茫然抬頭,伸手抹了下面龐,無盡的疲勞忽然涌上腦海,手還沒有垂下,人就軟軟地歪倒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立時,夢境就侵入了腦海。
仿佛還是穿越前的那幾個晚上,身陷在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在腦海深處蠢蠢欲動,讓她頭痛欲裂。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中午,厲一依睜開眼睛,饑腸轆轆,精神還是不足,全身上下都不舒坦。
緩了一會,才記得睡前發生的事,看著自己還歪在椅子上,不由得苦笑了聲。
就算沒有人指點,她也明白這次失敗的原因在哪里了。
難怪制符都要筑基以上修士,她的神識還是不足。
強行運用神識透支的結果,讓她差一點被靈火燒死了。
真要是被燒出個事,她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因為透支神識,被自己煉制的符箓燒死的人了。
妥妥的一個反面教材。
劫后余生,厲一依心情反而挺好的。半夜里那張符箓就差臨門一腳,如果她能再節約點神識就夠了。
怎么節約神識,可以提前修煉神識嗎?厲一依準備問問師者。
匆匆收拾了自己,去食堂吃了午餐,厲一依就去了制符堂。
剛一進入制符堂大廳,就見到大廳內正興致高昂交流什么的人忽的一頓,跟著熱切地望過來。
“厲學友。”這一聲喊,呼啦啦一群人都圍過來,厲一依嚇了一跳。
“厲學友,真謝謝你。”孟宇激動地道,“昨天我們都去煉器堂練習了,今天煉制符紙的成功率果然提升了。”
孔林也搶著說道:“今天師者都表揚我了,說我開竅了。”
還有個不大熟悉的女生也說道:“我們都約好了,以后晚上都去煉器堂,有學分,還能練習控制靈力輸出。”
厲一依聽了老大一會,才聽懂大家的意思。
感情在煉器堂安安穩穩地輸出靈力,也是修煉的一個方式。怪不得才上手了幾天,煉制符紙就有小成了。
厲一依還是謙虛了,上品符紙五分之一的成功率,不算小成,算得上中成了。
喬子軒站在大廳門口,將里面說的話聽個一清二楚,心里的嫉妒更是都要爬出喉嚨了。
以前是他被這么眾星捧月,厲一依才到制符堂幾天,就奪了他的光環。
他沉著面孔,假裝才到什么也沒聽到似的走進來,臉上浮現出親切的微笑:“說什么呢這么熱鬧——咦,厲學友,你臉色怎么不大好?”
喬子軒這么一說,眾人才注意到厲一依面色帶著疲憊,還有些蒼白。
孔林吃驚地說道:“厲學友,你昨晚回去又練習了?白天這么用功還不夠?”
孟宇也跟著贊嘆道:“厲學友真讓人太佩服了,有對比才能看出來我們太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