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妹將幾樣吃食擺在厲一依面前，殷切地看著她。
餐桌上所有人連同站在旁邊的鐘伯也都看著她。
厲一依端起靈芒汁，淺淺地喝了一口。
靈芒里的酸澀被煉化了，只剩下靈芒的甜香。
“很好喝。”厲一依真心實意地說道。
“再嘗嘗鮮花餅。妹妹要修煉火系靈根，我特意用了櫻桃花。不是開花的季節，用的是干花，味道稍微有些影響。”卓小妹將鮮花餅推倒厲一依身前。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卓小妹？
厲一依拿起鮮花餅咬了一口，味道微甜，帶著櫻花特有的香氣。
“很好吃。”厲一依再次道，“多謝了。”
卓小妹臉上綻放出笑容。
卓然盯著厲一依，道：“小妹忙了一早，還單獨給你做了適合你的早餐，還當不得你叫一聲姐姐？”
餐廳里本來歡快的氣氛一下子消失。
鐘伯遞了眼色，連同周圍上菜的人默不作聲地推開。
餐廳里只留下卓家幾人。
厲一依本來就不大好的心情，被卓然的這句話再次挑起來。
她嘲諷地看眼桌面豐盛的早餐，淡淡地道：“卓哥教訓得對。”
接著對卓小妹道：“謝謝卓姐姐。”
餐廳的溫度仿佛降到了冰點，卓小妹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卓江寒和蘇云的臉色都是一沉。
卓然將筷子啪地一聲放下，卓小妹好像嚇了一跳般抬起頭，眼圈紅紅地道：“哥。”
“厲一依，你叫我什么？叫小妹什么？”卓然冷聲問道。
厲一依歪著頭看著卓然，好像天真，又好像奇怪道：“大少爺也知道我叫厲一依？”
這一次她特意再改了口，連卓哥都不叫了，還特意在厲上加重了語氣。
卓然一怔。
厲一依不等卓然再有何反應，推開椅子站起來：“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了。”
她向在震驚和暴怒邊緣的卓江寒蘇云微微躬身，面無表情轉身。
厲一依知道她過分了。
她這么做，在卓家人眼里再一次坐實了不分是非，不識好歹。
但她忍不住。
卓小妹也許是真心想要為卓父卓母做些什么的，是真心感謝卓父卓母養育了她。
但不該踩著她這么做。
厲一依走出餐廳，心中一股惡氣讓人煩躁。
這里便是靈氣再充沛，環境再優美，她也呆不下去了。
她抬腳往外走去。
餐廳內，卓小妹的眼淚在厲一依離開之后終于落下來，她卻趕緊擦掉，強作笑容道：“妹妹大概是想家了，才不舒服。”
說完又覺得失言般，垂下頭。
“小妹，你別多心，先吃飯。這些吃食你做得都很好吃，一會給你父母也帶一份。”蘇云慈愛地道，心里卻嘆口氣。
這個家看來要因為厲一依的出現，不復以前的安寧了。
鐘伯無聲地出現在餐廳，在卓江寒身邊彎腰道：“老爺，二小姐出去了。”
卓江寒蹙眉，神識往外探去，只看到厲一依正走出陣法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