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的頭疼,現在的處境,厲一依心中五味陳雜。
“我只知道筑基不易,卻不知道不易在哪里。”
厲一依說著搖搖頭,自嘲道:“我有點靜不下心來修煉,就想不如看看書。”
鐘伯了然。
鐘伯心里對厲一依是有些同情的。
“宅子里有藏書室,都是些雜書。”
真正稀少的功法,法術,修煉心得,都是世家的寶貝,即便是本家子弟,也輕易看不到的。
“對了鐘伯,學校那邊……”厲一依試探著問道。
鐘伯笑著:“二小姐放心好了,學校里已經請了假,說二小姐在閉關。”
厲一依挑挑眉毛。
果然。
吃了午飯,厲一依便來到了藏書室。
藏書室比她想象的大,其內的藏書也比想象的多,分門別類地擺在架子上。
其上還有不少只能神識閱讀的玉簡。
厲一依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分類,然后每個分類都抽了幾本書。
在野史雜談處厲一依停留的時間長一些,看著書名也抽出幾本來。
雖然是“自家”的書,厲一依也得在門口做了登記,這才將書籍都收在儲物袋內。
白天厲一依都在看書,只有晚上,確定了沒有人前來,她才會布上禁制,將書籍靠在額頭上,將內容復制在腦海里。
每天,厲一依都會去藏書室換上一些書,顯然,大部分書她只是隨意翻翻就丟到一邊。
大部分書確實毫無價值。但這只是別人的看法。
對厲一依來說,野史雜談中的一些東西,也是有用的。
這般廣撒網似的翻閱,果然在一本雜談里,看到了一點批注。
文字凌亂,晦澀,厲一依結合著書內的內容,琢磨了好半天,才大致弄懂。
奪舍是有條件的。
并非她以為的吞噬掉對方元神就可以了。
而是吞噬元神,奪得身體這個“舍”之后,還要將原主的執念一并消化。
這還不算結束,還要繼承原主的因果。
也就是說,奪舍之后,要完成原主的夙愿,并以原主的身份,將原主身上的因果一并了結。
不然,就要被原主的執念一直糾纏,直到和自己的執念糾纏到一起。
最后分不清自我而瘋掉。
這一批注緣于雜談中的一個故事,故事內奪舍之人就是沒有完成原主的執念,最后瘋掉的。
只是瘋了的人修為依舊強大,最后被當做魔修消滅了。
真他……厲一依都想要爆粗口了。
難怪她睡著就入夢頭疼,難怪剛剛有聲音在她腦袋里叫喊。
敢情她想一走了之都不成。
還得留在這里替原主完成執念,了結因果。
厲一依忍了好幾天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對厲家卓家一點好感都沒有,就因為原主的身體是晚輩,才勉強留在這的。
更不想和卓家牽扯上什么利害關系,連一塊靈石一件衣裙都不想占用。
誰想到還被賴上了。
呵呵,執念不是么?
不甘心氣憤悲傷痛恨嗎?
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