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趙亞和孫盛友四人喝了多久的茶,厲一依就在趙亞身后站了多久。
她完全不知道這也是考察。
這時代的人非常注重師徒之間的關系,長輩就坐的場合,晚輩站著就是理所當然的嘛。
所以她很是自然地站在后邊,聽著這位前輩們談論著學術上的問題。
什么誰元嬰后期多少年了,準備進階化神了。
誰又煉制出什么丹藥了,現在一丹難求,每次拍賣都是天價。
什么現在真正的煉器師越來越少了,很難再出現上古時期那般驚艷絕才的煉器師了。
最后自然也是說到制符。
“一業,二十年前,你修為和事業都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怎么忽然放棄‘神符師’的名聲,就銷聲匿跡了?
若不是你這個徒弟嶄露頭角,你這名字中有一個‘亞’字,我們又要與你錯失交臂了。”齊昊放下茶杯,感嘆道。
相熟了,他們自然稱呼起趙亞的別稱,大師兩個字到不用屢屢掛在嘴邊。
二十年多年前,制符界忽然冒出來一顆制符新星,以一張極品的火球符箓,博得了神符師的名頭。
只是那時候誰也不知道神符師究竟是何人,只是每個月都能在拍賣場上見到一張神符師的極品符箓。
可極品符箓的拍賣只維持了很短時間,就如曇花一現般,本來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符師,忽然從制符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管如何猜測尋找,就此再無半分消息。
現今提起神符師幾個字,修士們還感嘆不已。
趙亞做了個謙虛的手勢。
“一業確實是我當初的化名,神符師這個稱號,是各位前輩的抬愛。”
鄭如冰擺手道:“這可不是抬愛,是名副其實。你不知道我們等待極品符箓再次出現,有多辛苦。等待你這位神符師出世,又有多辛苦。”
劉新陽也道:“一業,二十年前你正是如日中天之時,為何……”
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周銘都想要問的。
趙亞笑笑,回頭招呼厲一依上前:“一依,你給幾位前輩說說,你今天是如何煉制出極品符箓的。”
厲一依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就被點了名,她回憶下之前比賽的過程,自己也有些茫然。
“當時,我經脈內靈力鼓脹,我擔心經脈直接被漲破了,只想著怎么宣泄出來。怎么制符的……就是……沒太注意。”
厲一依再回憶了下,實在說不出什么來。
眾人都怔了怔。
孫盛友不禁道:“沒太注意?這怎么說?”
“就……我只想著控制靈力了……那些符箓都很熟悉了,不用特別想著。”
厲一依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當時的狀態。
她當時專注制符了,可又好像沒有專注,她不覺抬手,似乎是在模擬參賽時候的狀態。
忽的,趙亞一掌虛拍在厲一依后背上,厲一依在體內靈力被牽動的剎那,清醒過來。
靜室內幾人立刻看出厲一依的不對來。
“一業,貴徒這是……”孫盛友蹙眉問道。
“根基不夠扎實。”趙亞簡單回答,“當時,我也是修煉出了些問題,之后,便很難找到煉制符箓的狀態了。”
原來師父是在借我回答幾位校長的問題。
厲一依后退半步,還是站在趙亞身后,心中卻不如何擔憂。
師父當日也無法煉制極品符箓了,但前些日子師父也煉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