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一依只一句話,就讓話題繼續帶回到之前這一桌議論的事情上來。
陸長生就是這個目的,自然順著厲一依的話說道:“是嗎?我昨晚上還和你們北地學院的喬子軒道友一起喝酒來的,聽了不少你們北地學院和厲道友的事情呢。”
一桌上的人看看陸長生,又看看厲一依。
畢竟是清大學子,覺得有些話這么當著人說不合適,就有人道:“我們得快點了,今天還有煉器比賽。”
陸長生貌似在回答那人的話,眼睛卻看著厲一依:“還有差不多一個時辰呢,不著急是不是厲道友?”
厲一依完全配合,點頭道:“我們北地雖然是個小城市,卻也是鐘靈毓秀。北地學院雖然不大,卻也培養了輸送了不少人才。
對了,我們北地還有個楚氏集團,這次全國大學生修仙大賽,還是楚氏集團獨家贊助的。”
滿桌子的人更覺尷尬。
唯有陸長生也同樣笑瞇瞇地道:“是啊,可惜,不論是多么好的地方,出了多少鐘靈毓秀般的修士,也總會有幾個敗類的。是吧,厲道友。”
滿桌再是一靜,連鄰桌人都扭頭看過來。
這話,就差指名道姓說厲一依是個敗類了。
誰料厲一依竟然贊同地點點頭:“是的,就好比清大這般幾千年的學府,眾多驚艷絕才的學子中,也總能混進來一兩個心術不正之輩。”
陸長生一口飯差一點噎住。
他剛譏諷厲一依是個敗類,厲一依就送他一句心術不正,這是和他扛上了。
陸長生咽下口里的飯菜,也不藏著噎著了,直接道:“那北地學院心術不正的可能就更多了。
我聽說啊,你們學校有位女學子,就勾結了外邊的高利貸,直接對自己本校的女生下手。
我還聽說這個女學子才被世家認回去,就擠兌著家里人,要趕走被抱錯的那個呢。
是不是呢厲學子?”
陸長生就差指著厲一依的鼻子說,你就是那個心術不正之輩了。
厲一依面不改色,連微笑都沒有絲毫變化。
“這位學長前輩好像將兩件事情弄混了。是有勾結外邊高利貸,陷害本校女生的敗類。
聽說啊,你口里說的被擠兌的那位,還和其中一位是朋友呢。
哦對了,好像還是在正主被認回家的時候結識的,一見如故。
哎,有個事情我也很好奇,正好諸位清大學子前輩在,可否能為晚輩解惑?”
厲一依擺出虛心請假的架勢,認真地問道:“請前輩們告訴我,那位本來世家的親生女兒,被親生父母找回去,應不應該呢?
那位世家的養女,在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健在,還留在養父母家中,還與陷害過親生子的人成了朋友,應不應該呢?”
厲一依的聲音不大,但半個餐廳的人都聽到,一時餐廳內鴉雀無聲。
一夜之間,厲一依的一些風言風語幾乎在清大傳開了,厲一依這幾句話說的是什么大家聽得再明白不過了。
厲一依這個世家親生的,流落在外邊多年,被人陷害在先。
被家里人認回去后,占了她位置的那個養女,不但沒將位置還回去,還和陷害她的人成了朋友。
這是多么驚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