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鋒利的飛劍,橫在供桌之前。
那飛劍如此鋒利,雪亮,看起來不像是貢品,更像是這個偏房內的先祖留給后代的東西。
而房間的左右兩側,忽然也出現了牌位,每個牌位的貢桌上,都貢著一個法器。
雷修見多識廣,皺眉低聲道:“原來蒲團才是障眼法。這才是牌位上的前輩留給后輩的寶物。”
厲一依想法很多,小心問道:“這些前輩這么多后輩,竟然就沒有人能取走先輩的寶物?”
雷修解釋道:“你看,之前蒲團是設了障眼法。應該是后代跪拜之后,就能破了障眼法。
你收走了蒲團,等于是告知這些前輩,來了外人。只是奇怪了,按說障眼法更應該屏蔽外人的。”
厲一依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對啊,祠堂內傳下來的寶物,都傳給自家子弟的才有道理。”
她心里倒是沒生貪念,純粹就是好奇。
也是因為見過了神符門法器庫的收藏,對這幾把飛劍并不看在眼里。
但每個人的心思卻都不同,對這上古法器起了貪墨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他們進入妖獸森林,還不是為了六階妖獸?哪里只是為了探個究竟,就空手而回的。
就聽到雷修說道:“有些前輩留下寶物,是指定有血緣或者功法關系的后輩,就是子弟或者徒弟。
有的是留給有緣人。但這般供奉在這里的,拾取之人,應該是要完成牌位上前輩留下的執念的。”
厲一依聞言點頭,不必問,也知道不能完成執念的后果。
林立與顧俠對視一眼,都點點頭,林立就對楚天和張良一拱手,道:
“我等既然到了這里,必然要帶出點什么的。這三張供桌,分別有三件法器。我和師兄師妹算作一份,選擇一件法器可好?”
林立是用商議的語氣,將師兄妹只當做一份,這就是以晚輩自居了。
其實就是分作兩份,也無人能說什么,畢竟厲一依的水平在那里擺著呢。
楚天掃了眼楚寧,知道以楚寧的修為,占不得一份,加上他那個保鏢也不能。
只是對張良一人就分了一份,心里很不自在。
張良忙道:“我一直未出多少貢獻,這樣可好,我得了這一份寶物,之后再有寶物,我們按照貢獻分取?”
楚天卻是微微一笑道:“張道友不必自謙,這法器得了,卻也同時要完成牌位的遺憾。”
這也就是默許了的意思。
林立就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楚天先挑。
楚天便走向主位的供桌前。
任何一個祠堂,主位上的牌位一定是德高望重的先祖,側面的,一般都是旁支。
這個偏房已經是旁支的最末端,兩側必然是旁支的旁支。
楚天修為最高,自然是要選擇主位了。
眾人后退,見楚天上前,雙手抱拳,口唇微動。
聲音雖然沒有傳出,但此房間內必然某種東西,能將楚天的心意傳達過去。
楚天也不過是說,有緣人到此,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前輩達成所愿而已。
放下抱拳的手,再上前一步,單手一抓。
飛劍就如被鑄造在供桌上一般,紋絲不動。
楚天眉頭一凜,掌心靈力一吐,竟然還是沒有抓起來。
他單手握著飛劍,將剛剛所言,再說了一遍,第三次拾取,飛劍還是紋絲不動。
楚天面色很是不渝,放下手來,注視著前方牌位。
林立這邊就和張良一左一右就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