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抹了抹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忽然唇角一彎,一反原先愁容慘淡的模樣。
“梟爺也覺得我是在為情所困嗎?嗯?”
女孩的尾音微微上揚,再加上兩人湊的極近,如果換個角度看,就好像蘇清歡在主動獻吻一般。
“難道不是你看到新聞哭了?”
不然蘇清歡剛剛在那邊哽咽什么?
望見女孩那泛紅的眼尾,陸北梟莫名就想伸出手,擦拭看看上面到底有沒有淚痕。
陸北梟是這樣想的,但他沒想到,自己也這樣做了。
手上傳來的細膩觸感,提醒著自己眼前女孩的肌膚有多光滑,就好像上等的凝脂白玉,毫無瑕疵。
蘇清歡一怔,沒想到陸北梟會這樣主動。
明明算是被眼前男人調-戲了,但是她習慣反客為主,神色間非但沒有尋常女子的嬌羞,笑容反而更加揶揄。
“梟爺摸我的臉,不覺得很唐突嗎?”
蘇清歡話音剛落,男人便像觸電一般,縮回了手。
他怔怔地盯著自己修長的十指看,仿佛上面還殘存著一抹不屬于自己的溫暖觸感。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啊……
陸北梟壓下心中的異樣,他那張俊美冷清的臉上帶著一抹晦暗,很快,薄唇抿緊,又恢復了那副萬年冰山臉的樣子。
“你這樣的人,也會介意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當然介意了,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呀!”
明明曾經都嫁給陸明承五年,但是蘇清歡還真的好意思說出這句話。
——原主還是完璧之身,可不是黃花大閨女么?!
說話間,蘇清歡欠扁眨了眨眼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若不是五官生的極好,恐怕早就被拉出去砍了。
“你……”
見蘇清歡這么厚顏無恥,陸北梟薄唇勾出一抹冷峭的弧度,頓時覺得自己剛剛就不該問那個問題。
“蘇清歡,你好歹是個女人,就不能知道害羞兩個字怎么寫嗎?”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寫的對不對,不如梟爺你親自教教我?”
蘇清歡從剛剛陸北梟碰她臉的那一刻,突然就想試探一下陸北梟對她的容忍度。
——反正底線這種東西,也是用來打破的,世人都說陸北梟男女勿近是個無性戀,那她偏偏就要做那個讓陸北梟愛到骨子里的人。
不等男人應聲,蘇清歡便極為主動地牽過陸北梟的手,用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飛快在男人掌心中寫出了第一個字。
但那并不是害羞這個詞語中的任意一字,而是陸北梟的梟字。
筆畫勾連之間,女孩細膩瓷白的指尖在男人掌心游移。
就好像一尾捉不住的小魚,滑溜溜的,讓人又覺得癢,又覺得心中難受得緊。
陸北梟喉嚨泛出一種干渴的感覺,他知道自己該制止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可是理智偏偏失控。
四肢百骸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燒,試圖燃盡他的理智。
前所未有的親近,讓陸北梟薄惱地呵斥了一聲。
“夠了,你別仗著你有助眠的本事就在這里胡作非為。”
“是你讓我寫的,梟爺怎么不說我寫的對不對?”
都說在白紙上寫一個人的名字代表著情意,那在別人手上寫名字顯然就是更直白的示愛了。
蘇清歡故意去氣陸北梟,想看陸北梟惱怒又拿她毫無辦法的樣子。
這兩天短暫相處下來,蘇清歡意外發現陸北梟在殺人談判這種事情上可能很擅長,但是在男女之情上真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