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都不懂蘇清歡現在是想搞什么鬼。
然而王主任在聽到蘇清歡那一席話，從腳底板冒出一股莫名的寒氣。
他還沒轉頭，就聽到熟悉的考試下課鈴聲，而后是窸窸窣窣的交卷聲，很快又傳來一陣不甚清晰的對話。
——舅舅，求你幫我一個忙。
王主任聽到那央求的聲音，感覺天靈蓋都被劈開。
他震驚地轉過頭，心底竄出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
“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經刪掉了！”
他手指瘋狂抖動著，連站立都要站不穩。
“啊啊啊，快關掉它！你們快關掉它！那不是真的！”
王主任像發瘋一樣，想要飛快沖到學校門口的電子屏前，擋住那些畫面，然而他還沒走出兩步，凌亦寒直接一個擒拿手，飛速地踢中他膝蓋。
“怎么，敢做不敢認嗎？”
少年看到那一幕也是有些驚訝，他是會電腦恢復技術的，但上午時間有限，他只來得及將畫面保存，但并沒有連入學校的電子屏程序。
這一切，是蘇清歡做的？
凌亦寒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己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了解蘇清歡。
——或者說，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孩？
少年唇角笑容不變，只是那雙瀲滟的桃花瞳黑幽幽的，仿佛漩渦一般深不可測。
……
全校學生剛剛都目瞪口呆地望著電子屏，甚至沒人去阻止凌亦寒剛剛飛踢王主任的那一腳。
他們怎么從沒發現，凌校草還有這么帥的身手？
而電子屏上很快放到白筱筱攛掇王主任扔答題卡刪監控的那一幕，這下不止是王主任，就連白筱筱的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
少女漂亮的臉頰上滿是恐懼，她身體如篩糠一般顫抖，只覺得腦袋變成一團漿糊。
“不，不要看！不是這樣的！”
“都是假的！假的！”
蘇清歡冷冷地掃了白筱筱一眼，唇角掠過一絲云淡風輕的笑意。
“你是想說，我還能聯合你還有王主任傾情導演這樣一出大戲嗎？我有這樣的能耐？”
“是我誣陷你是王主任的外甥女，還是我誣陷你非要偷我答題卡？”
白筱筱驚恐地連退好幾步，只能自欺欺人地瘋狂低吼
“不……都怪你！都是你的錯！嗚嗚嗚……”
……
顧非凡此刻看著白筱筱神色猙獰的樣子，只覺得無比荒唐。
他心中艱澀，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自己愛了很多年的女孩，竟然是這樣的？
他想到前幾天的事情，幾乎立刻想起那張答題卡的去處，但愿還沒有被清潔工掃掉！
少年飛速地邁開腿，朝教學樓奔了過去。
……
眾人也逐漸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天，真沒想到白校花會做出這種事情！王主任居然還是她舅舅！”
“完了，白校花的形象在我心中幻滅了……”
“可是有一說一，數學最后三題那么難，零分的大有人在，就算蘇清歡答題卡沒扔，她能進前十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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