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柔看到報紙上關于蘇清歡要去江城大學演講的事情,不由得憤怒地將那報紙揉成一團,狠狠丟到垃圾桶里!
“爹,你看看現在的奸商,恐怕連小學都沒畢業吧,捐了點錢就好意思鍍金演講,真不要臉!”
江城大學可不是什么野雞學校,雖然比不上帝都大學,但在整個九州國內,也是排名前五的好大學!
她當年也想考江城大學來著,結果分數不夠,最后才遺憾地遠渡重洋多花錢上了國外的大學。
蘇清歡以一個舊式學堂都沒讀完的封建婦女身份,也好意思踏足這種新式大學,不怕辱沒了別人的門庭?
趙婉柔心里義憤填膺,她看到旁邊絲毫沒注意聽她話的趙副官,嘴上也越發刻薄起來,絲毫沒有那種讀過書的大家閨秀的樣子。
“爹,你怎么都不理我啊?”
“難道你不覺得蘇清歡這個裹小腳的女人太過分了嗎?她根本就不配走到江城大學去!不就是捐了百分之五的收入嗎,有什么了不起!”
要是按照趙婉柔心里的看法,如果趙副官跟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就該好好攛掇督軍大人,讓那個女人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
一個女孩子家,不想著學點女紅和琴棋書畫,怎么好意思在街上拋頭露面呢?!
……
趙副官這兩天在家里休息,聽到趙婉柔抱怨蘇清歡的話,不由得頭疼不已。
他想到蘇清歡當天跟史密斯先生用外文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由得反駁了趙婉柔一句。
“婉柔,雖然你是我的女兒,但是平心而論,我覺得不管蘇小姐有沒有裹過小腳、有沒有離過婚,她都是個真真正正的女中豪杰。”
其他不說,蘇清歡公開愿意捐贈蘇氏商行的收入,別以為百分之五是個小數字。
利益減去成本、減去養工人的錢,其實純利潤剩下來的也所剩無幾。
現在看趙婉柔這樣子上躥下跳地指摘蘇清歡的不對,趙副官都覺得自己這個女兒腦袋秀逗了。
其實趙副官本身是個愛國的人士,但是哪怕是他,捫心自問也不愿意拿出那么多錢每個月捐贈給前線。
這又不是一時一刻的利潤,蘇清歡說的每個月,是終生的!
她要是做不到,蘇氏商行就會被人堂而皇之地嘲笑。
任何一個稍微有點頭腦的商人,都不會為了博取一時虛名做到這個地步。
……
趙婉柔本來就是向自己父親尋求認同感的,結果沒想到認同感沒找到,反而還遭到趙副官這樣的反駁。
她委屈至極地拿起手帕,差點就想抹眼淚。
“爹!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兇我!”
“娘都去世這么久了,難道你看到那個蘇清歡長得漂亮,就被她勾了魂不成?”
趙婉柔心里氣得不行,尤其是想到自己對穆北城一見鐘情,偏偏那個男人還好像根本看不到自己,眼中只有蘇清歡。
蘇清歡能這么快拿下去各個大學演講的特許令,也是穆北城給她開了方便之門。
現在江城誰人不知,蘇清歡現在就是穆北城面前的心頭肉。
哪怕那個冷面督軍再怎么冷硬無情,可是當看到蘇清歡的時候,就像是百煉鋼化成繞指柔。
那種寵溺的眼神,是瞞不了別人的。
趙婉柔心里越想越委屈,偏偏趙副官直接敲了她一個爆栗子。
“你胡說什么呢!我對玉娘一往情深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再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