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特助是在傅氏集團呆了許久的人,能做到這個位置,也算是人精中的人精。
他原先還想著蘇清歡冒冒失失之下刷掉傅氏一百來萬,雖然這筆錢對傅家來說九牛一毛,可是一個繼女這么做怎么都顯得不太合適。
所以吳特助才會將這件事情主動告訴傅綰綰,邀功倒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表明自己心中為傅家著想的立場。
可是現在這樣子,怎么感覺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呢?
吳特助百思不得其解,他尋思兩秒,還是給了傅綰綰打了個電話。
“大小姐,你知道為什么清歡小姐突然去學校住宿了嗎?她不是都大三了嗎?之前幾年都好好呆在傅家做走讀生,為什么現在反而想要去學校體驗生活了?”
吳特助以為自己能挖到什么八卦,結果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懶洋洋的女聲。
“吳助理,你問這件事情干嘛?清歡想去學校住的原因我也不太懂,可能是覺得離學校近一點就比較方便吧,而且畢竟在傅家天天看著我哥那個冰塊臉,也許她嚇怕了也說不定。”
誰讓傅修澤那么不討喜呢?
傅綰綰想到蘇清歡還給傅修澤送了九十多萬的青金石袖口,不禁有些牙疼。
“你都不知道清歡有多怕我哥,之前我哥不是拿一張商場的黑金卡給清歡做為落水的補償嗎?那個時候我還以為她真的暴露出愛錢的本性,所以一下子就刷空了卡。”
“結果你猜怎么著?”
吳特助也陡然愣住了。
“當初清歡小姐難道沒用掉那張卡?是我們搞錯了?”
“不不不,你想的太簡單了,我猜清歡大概是覺得受之有愧吧,剛好我哥不是要生日了嗎?她就拿九十多萬給我哥買了對鑲寶石的袖扣,嘖嘖,我都為清歡覺得可惜。”
這女生未免也太實誠和膽小了一點?
原先傅綰綰是看不上蘇清歡過于庸俗愛錢,結果真相暴露后,傅綰綰反倒有種自己往日是不是將這個小女生欺壓得太狠的感覺。
“那卡里的錢都給傅少買袖扣了?!”
吳特助咽了一口口水,他恍恍惚惚間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真的只是蘇清歡怕傅修澤所以才這么做的嗎?
借花獻佛,倒也不是什么錯事。
只是傅修澤這樣的人,真的會為一對袖扣而開始覺得有愧于傅家這個養女?
吳特助恍惚之間覺得自己好像琢磨到了什么線索,但是傅綰綰這個一根筋的女人始終咬定是蘇清歡太怕她哥了,所以吳特助還沒有在那層迷霧之中尋思對正確的思考方向。
吳特助想了一下,歉疚地朝傅綰綰開口。
“大小姐,這么說來反倒是上次我對不住清歡小姐了,還在背后說她閑話,有機會的話我想補償一下她,或者大小姐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清歡小姐出來吃個飯。”
“沒事的,吳特助,要是真讓清歡跟你出來吃飯,反倒是要讓她更不自主,我覺得她應該不喜歡跟不熟的人交際,有點兒社交恐懼癥是真的。”
當初在藍玫瑰酒吧的時候,蘇清歡明明說得出那樣一口流利的法語。
為什么非要藏拙呢?
換做是傅綰綰自己,凡是她身上有的才藝,就算不大張旗鼓地炫耀,也絕不能夠容忍別人非議自己。
傅綰綰除了蘇清歡有社交恐懼才藏拙以外,實在想不到別的任何理由了。
……
此時此刻正在A大收拾行李的小狐貍,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編排了一個社交恐懼癥的內向性格。
她被安排在了中文系生活一區的最后一個女生宿舍,剛好有個女孩子選擇了這學期搬出去住,所以有了空余的床位留給蘇清歡。
【一小時后替換正文】
“哥,你確定要把這對袖扣轉送給我啊?雖然是男士款的,但是確實做得還蠻精致小巧的,女孩子戴著玩玩應該也不違和。”
看到傅綰綰的手就要朝那對袖扣碰去,傅修澤薄唇抿得更緊,他陡然間就將那裝著袖扣的禮盒一把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