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但是這一切對于晏寒舟而言,不過是用來博取師尊同情的手段罷了。
沒有人比晏寒舟更清楚,師尊到底是一個多么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裝乖賣慘也好,死皮賴臉也罷,他要的,始終不過是這個人,愿意乖乖地留在自己身邊。
“師尊,如果是這樣……那弟子寧可一輩子都好不起來,即使修為盡廢,淪為凡人,最起碼,師尊還會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你——”
蘇清歡額頭的青筋頓時跳個不停。
她早知道自己這個小徒弟對她存了一些不該屬于徒弟對師父的心思。
可是……
少年這樣偏執而濃烈的眼神,任是誰看了,都會覺得心驚不已。
……
要是換在平時,蘇清歡還能端著師尊的架子,教訓晏寒舟幾句。
可是此刻,晏寒舟還為了她身受重傷,而且少年此刻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打也打不得,罵也不罵不得,偏偏……也不能毫無限制地親近對方。
蘇清歡頓時頭痛無比,有些不知道該拿晏寒舟如何是好了。
紅衣女子唇角只能無奈地再掠過一絲嘆息。
“你呀,下個月便要十八歲了,也該是個大人了,不要總是像個小孩子般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不,如果師尊愿意乖乖陪在我身邊,我寧可不長大。”
“……”
什么奇怪的理論?
蘇清歡心里無奈。
而晏寒舟的眼瞳卻突然亮了起來,因為少年驀地意識到了一個事情。
“師尊,您怎么記得我的生日?”
“這……”
蘇清歡額頭上滴落一滴冷汗,其實這倒是跟晏寒舟的父親有關,誰讓原主愛晏寒舟的父親如癡如狂,所以當年還成了跟跟蹤狂魔,自然知曉晏寒舟的誕辰。
并且原主還對此深以為恨,每到晏寒舟生辰的那一天,原身就要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去使喚苛待晏寒舟。
大概就只有晏寒舟這個小可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受到責罰了。
……
得知小徒弟生日的原因實在不能宣之于口,畢竟一提晏寒舟的父親,只怕眼前這個小可憐就要化身為滅世大魔頭了。
蘇清歡只好絞盡腦汁編了個謊言。
“你忘了嗎,你剛入清云宗的時候,曾經在入派的玉簡上,寫過自己的生辰的。”
“原來,師尊還記得這樣微末的小事。”
晏寒舟其實已經看破了蘇清歡在撒謊,但是卻并沒有揭破小狐貍的沖動,他知道師尊對自己心存愧疚,這樣也好,師尊在意自己的情緒越多,也就越不會拋下他不管。
少年這般想著,忽地就抬起頭,雙眸晶晶亮地望著身前的紅衣女子,眼神里閃過一絲癡癡的迷戀。
“師尊,你穿這嫁衣真好看,下個月是寒舟的生辰,寒舟不要別的生辰禮物,只要師尊再為我穿一次嫁衣好不好?”
到時候,他也偷偷地提前換上一身紅衣。
這樣,算不算,師尊愿意主動嫁給他為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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