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鐘蘭蘭,黃鐘大呂的鐘,蘭花的蘭。”
鐘蘭蘭小口的喝了一口盛在玻璃杯的白開水。
坐在短沙發的聶晨,在印著愛華門診抬頭的病歷紙箋上,寫著她的名字、年齡。
‘聶醫生真是年輕呀。’鐘蘭蘭在心里暗自說道。
不過,踏入這診所的第一步開始,她就覺得這診所無論是裝潢,還是診所里面的護士,還有聶晨醫生的接人待物。
所有的一切,都給她一種簡潔專業的安心感覺。
“第一次感受到囊腫存在的時間是什么時候?”聶晨在鐵夾子夾著的病歷上刷刷寫著,抬頭問正襟危坐在了長沙發的妙齡女士鐘蘭蘭。
陳春梅坐在了長沙發的另一側,動作緩慢地提起了煤油燈上的小銅壺,燙著功夫茶具。
茶壺里的茶葉在熱氣激發中,發出如同茉莉花般的香氣。
“一年前發現的,當時就只是一個小肉塊那樣,會上下滑動。”
鐘蘭蘭說著,右手不由自主捂在已經高高腫起,令她臉龐左右不對稱的囊腫上。
“聶醫生,咱們能夠做得到切除囊腫之后縫合不留痕跡嗎?”鐘蘭蘭忍不住問聶晨。
“這是咱們愛華門診的強項。”
聶晨說著在紅木茶幾下,拿出一本精美的相冊。
相冊上是一張張病人縫皮前后的對比照片。
聶晨這一周來借著前世的記憶,通過各種渠道,從港島大學那里,找來了十多套劍橋醫學院,在幾年前用間斷褥式縫合法進行雙層縫皮植皮之后的前后對比相片。
鐘蘭蘭拿過了相冊,翻開第一頁,便看到了一名臉部囊腫腫得像是饅頭那邊大小的白人青年女子。
而后面一張則是白人青年女子,在拆線康復后的相片。
在相片下面標注著手術三個月后。
鐘蘭蘭目光觸及相片,眼睛立即瞪大。
“聶、聶、聶醫生,你能做得到跟相片一樣的這種手術縫合效果嗎?”鐘蘭蘭看著面前術后康復的病人相片,語氣振奮。
在相片里,病人切除囊腫縫合后的線疤,只有一道淡淡的像是白線那樣的小痕跡。
假如不認真辯證幾乎是看不出來的,更不會對病人整體臉龐造成任何破壞。
比起了手術前腫得饅頭大小的囊腫,術后的效果在相片上呈現出來,實在是有著十足視覺沖擊。
聶晨平靜喝了一口香氣撲鼻、熱氣騰騰的熱茶,手中的鋼筆繼續刷刷的寫著。
他頭也不抬的說道:“相片上的縫合技術實際上已經落后了一代,使用的是間斷垂直褥式縫合法,所以還會留下細微的線疤。”
聶晨說著,他平靜看向了正在振奮無比,翻閱著精美相冊的鐘蘭蘭。
“鐘小姐,您有沒有帶來您臉部囊腫的影像膠片?”
鐘蘭蘭一下子坐直了,合上了面前的精美相冊。
這一本十多套病人手術前后對比的相片,那縫合效果給鐘蘭蘭帶來了極大的心理沖擊。
此時此刻,鐘蘭蘭對面前的聶醫生的信心一下子達到了高點。
“有的,在我的車上,我馬上拿過來。”
啪。
影像燈箱的磁吸開關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