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你可真是神了。”
堂哥阿耀他站在了愛華門診的大招牌下方,笑容可掬接過了聶晨遞給他的一支南洋紅雙喜,擦亮火柴點著香煙。
“如果不是阿晨你提點我,我還真是沒有發現一直跟隨著我干活的小老弟喬建華,他有這個門路。”
“我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的,這不是找你幫忙了嗎。”聶晨笑嘻嘻回道。
“中午一點四十分,紅崗路的郵電宿舍車棚。”
兩天前聶晨拜托堂哥阿耀,向他汽修廠手下的學徒喬建華,傳達關于安裝固定電話挑選號碼的事情。
阿耀他在濱河路汽修廠的崗位,是代替了退休下來的二叔公聶吉勝的,手下帶的這一個學徒喬建華,也是今年才分配到他手下。
兩天前,聶閃耀聽到了敗家裝修了診所的堂弟聶晨所拜托的事情,還真是沒有放在了心上。
卻沒料到,今天上午他隨口問了一下自己手下的學徒喬建華,關于安裝固定電話以及能否挑選電話號碼。
喬建華在問清了是誰想要安裝以及挑選號碼后,居然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喬建華給了以及會面時間地址,聶閃耀在下班后就滿身機油的跑來愛華門診,向聶晨匯報情況了。
“阿晨,就做你喜歡做的,我覺得挺好的。”收下了聶晨遞給他的這一條罐裝南洋紅雙喜,聶閃耀在離開前向聶晨說道。
“我懂你的意思,謝謝耀哥了啊。”
聶晨拍了拍堂哥阿耀的肩膀,目送他轉身走向愛華路。
之所以托堂哥聶閃耀牽線他的學徒喬建華,是因為喬建華現在已經和喬建華在郵電局的伯父,合作搞專門針對富人階層的固定電話安裝以及電話靚號篩選。
在今年年末,喬建華就會離開堂哥就職的濱河路汽修廠,加入事業單位郵電局。
最終在郵政以及電信分家時,喬建華將成為了電信公司的項目包工頭。
喬建華同樣是屬于聶晨重生前,接觸過的傳奇人物之一。
喬建華在九十年代開始,就能夠每一次精準的抓住了風口,然后讓自己成為了風口上的那頭豬。
沒進入郵電局時,喬建華已經跟他的伯父一同搞起了號碼篩選的生意。
進入郵電局,在郵電分家后,他又是趁著當時網絡的新興,承包了深城深南路兩側所有寬帶安裝。
深城第一間網吧,就是他喬建華開的。
在二十一世紀初,房地產還沒有成為支柱行業前,喬建華就已經學習港商老李的營業方式。
用熱點CBD商業圈的方式炒熱小區房地產,而他的這一個房地產商業模式,成為了國內房地產商盛行二十年的成熟江湖套路。
而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在每一次風口賺到了第一桶金后,便能夠激流勇退,不留下任何痕跡。
在聶晨重生前,仍然活躍在了深城商業圈子里的喬建華,居然一次都沒有上過國內外的富豪榜,什么叫做能耐,這就是。
至于堂哥聶閃耀,重生前在生活上幫過聶晨多次。
聶閃耀是屬于實際意義上的傳統好人。
只是,比聶晨多了兩歲的聶閃耀,他卻死得無聲無息,葬禮很是凄涼。
最終是聶晨在火葬場忙前忙后,把堂哥聶閃耀安葬在了深城觀瀾湖的公墓山。
在深城這一個商業扭曲人性、扭曲倫理道德的城市。
堅守底線愿意做一名傳統好人的堂哥聶閃耀,活得艱難、死得凄涼。
所以在堂哥聶閃耀臉上洋溢著占了天大便宜那般的欣喜神色,接過了自己遞過去的這一條罐裝南洋紅雙喜香煙。
聶晨心里同樣有著一種正在改變命運之輪的喜悅,暗自滋生。
“你好,我是喬建華。”
下午兩點,在郵電宿舍大院的單車棚,皮膚黝黑的喬建華,笑容燦爛的握住了剛剛停好了嘉陵摩托的聶晨手掌。
這春風拂面的友好態度,就像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