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刀。”調整好了顯微鏡距離的聶晨,向陳春梅伸出手掌。
手術臺上的聶晨穿著天青色的洗手服,口戴紗布大口罩,頭頂戴著一頂結結實實、把所有毛發都收攏其中的手術帽。
動作簡潔、自信、輕松。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陳春梅,立即把上好了刀片的嶄新手術刀,遞入聶晨手中。
聶晨沿著在鐘蘭蘭臉部下刀位置畫出的虛線,輕輕劃開了手術視野。
呲溜,只見一顆滑溜溜的囊腫,隨著手術刀一層層撥開了表皮、皮下組織、筋膜后,立即呈現在了無影燈下。
“鑷子,組織剪。”
聶晨左手鑷子右手組織剪,輕輕把這一顆直徑達到了三公分半的囊腫,用鑷子在顴骨肌腱上方夾著提起。
咔嚓,組織剪干脆利落的剪掉了囊腫和肌腱之間的連接。
隨后又把組織剪換成了手術刀,仔細而又快速的剔除著囊腫留在了肌腱和骨頭連接處的囊腫組織。
“楊教授,聶晨醫生他所提出的這個治療方案和手術方案,難道連港島那邊的幾家大醫院也同樣沒辦法做得到嗎?”
在門診的會客區,當鐘蘭蘭被聶晨和陳春梅送入手術室,手術室的大門緊緊關閉上后。
在會客區等待的,除了鐘蘭蘭父母,還有來自港島,過來跟聶晨探討論文實驗對比數據的楊海坤。
楊海坤在聶晨進入手術室后,再也坐不住了。
他戴著眼鏡,專門打開了會客區閱片器的燈管,在葉片器燈管的明亮光線下,仔仔細細的觀摩著,從手術室旁邊的器械小推車上拿來的豬蹄。
楊海坤像是捧著珍寶那般,一手捧著豬蹄,一手用鑷子輕輕把豬蹄已經縫合得嚴絲密縫的、沒有任何縫合線可以看得到的傷口,輕輕撥開。
“這是改良版的褥式縫合法,而且不是現在應用在了血管縫合上的褥式間斷縫合法!這個手法絕了呀!”
楊教授越看越是驚奇。
淡定坐在了長沙發自己煮水沖茶的鐘榮軍,才會有上面那一問。
“實話實說,港島那邊目前是沒人能夠在縫皮方面做到這種地步的,深城這邊真是臥虎藏龍呀。”
“聶晨醫生他的技術這么厲害?!”
在這時,就算是已經完全信任聶晨能力的鐘榮軍,也因為楊教授不吝贊賞聶晨的言語,讓鐘榮軍能夠讓女兒順利來到愛華門診做手術,有著一種撿到了寶的心理。
“如果不是我站在蘭蘭那邊,堅持要一起過來門診,說不定咱們這次就錯過了呢!”鐘蘭蘭的母親,白了一眼鐘榮軍。
“這位大妹子說的對,早上你們過來愛華門診時,如果因為語言過激導致聶晨醫生拒收,估計你們在國內外,都找不到給得出如此完美手術方案的醫生了。”
楊海坤他研究了兩遍豬蹄上的縫合法,毫不客氣當場鄙夷鐘榮軍夫婦有眼不識泰山。
愛華門診外。
聶吉勝和愛華小區的一幫老家伙們,遛鳥的遛鳥,遛狗的遛狗,遛貓的遛貓,不約而同聚集在了愛華門診的對面。
“那輛黑色流水線優美的小轎車,名叫公爵。咱們愛華小區能開上這種車的老板就兩個,而且都搬走了。”
提著鳥籠的老周,吧嗒吧嗒吸了一口旱煙,鄭重其事介紹停在了愛華門診面前的那輛公爵小轎車。
“那一輛面包車別看其貌不揚,它可是現在有錢都買不到,在黑市上炒到了四十萬一臺的豐田小霸王,而且掛的還是深港兩地通行的車牌……這晨仔到底是有著什么通天手段,才會招著來開公爵,開港深兩地牌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