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你不會真的是專門邀請我過去港島吧?”聶晨手法熟練沖泡茶水,給楊教授和豐田小霸王司機的茶杯滿上。
“哈哈哈,當然不是專門邀請你過去港島,這趟過來是因為我打算在港島醫學院和瑪嘉烈醫院,同時開啟聶晨醫生《吸煙引起白鼠斷尾后再接的血管危象》這篇論文的實驗對比課題。”
楊海坤在他的西裝內袋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在醫學院的座機和傳真機號碼,這個實驗課題開啟后,我希望能隨時和聶晨醫生進行在線聯系。”
名片的燙金字,印著楊海坤在醫學院的頭銜。
頭銜下方則簡潔印著楊海刊的座機、傳真機號碼。
聶晨刷刷刷地寫下了門診的號碼:“這是門診號碼,我盡快把電話升級為傳真機。”
交換了電話后,楊海坤教授不再提邀請聶晨過去港島的事。
他詢問了論文上幾個重要實驗數據的得出條件。
“大鼠對照組和小鼠對照組都是用貫穿縫合法,為什么不用聶晨醫生更為擅長的褥式縫合法?”
楊海坤教授如果沒看過聶晨神乎其技的褥式縫合法縫皮方案,他的心思就會放在了論文里面在同樣縫合條件下,白鼠斷尾再接后血管危象在不同環境的不同數據呈現。
現在楊海坤教授則是認為聶晨這個小滑頭,明顯是在論文里面淡化省略隱去了褥式縫合法在斷指再接的表現能力,用傳統的貫穿縫合法實現這篇論文的斷尾再接。
這篇論文的實驗對比數據也是建立在了傳統的貫穿縫合法上面。
“楊教授誤會了,用貫穿縫合法來做這一個實驗對比的手術方案,是目前國內外涉及到微血管手術時,仍然是以貫穿縫合法這種縫合速度最快的傳統方式進行手術。”
聶晨繼續沖泡著茶水,茶香彌漫在會客區,蓋住了手術室里彌漫出來的淡淡來蘇水氣味,“而且微血管褥式縫合,我就算是想要做也沒有那個實驗條件。”
聶晨這是實話。
雖然在自己看家本領賺錢飯碗的褥式縫合法這方面,他對所有同行都是嚴防死守、不透半點口風。
但是這篇論文是自己主動寄給楊海坤教授,關于這篇論文的所有數據和實驗方法,對楊教授是坦誠無保留的。
楊海坤教授頻頻點頭,他拿出一本軟皮抄對照著聶晨寄給他的論文,詳細詢問著每一個實驗節點沒有在論文上呈現出來的環境細節。
聶晨重生前,在深城人民醫院主持過白鼠斷尾再接的實驗課題。
所以他說給出來的數據,珍珠都沒那么真。
而且以現在愛華門診的條件,是可以重現這個簡單實驗的。
中午時分,聶晨和楊海坤一起在深南路的司機大飯館吃了午餐就此道別。
這一個實驗課題,重生之前聶晨同樣跟楊海坤有過合作。
按照原本的歷史路線,自己應該是在十年后才會跟楊海坤有所交集。
現在提前了十年,而且提前讓楊海坤在九十年代走入內地。
“接觸了就是成功。”看著墨綠色的豐田小霸王開向了口岸,聶晨吹了一聲口哨。
陳春梅下午四點由鐘榮軍親自送到愛華門診。
“明天上午八點我過來接你們。”鐘榮軍離開前搖下車窗,向愛華門診門口的聶晨和陳春梅說道。
“沒問題。”聶晨揮著手,目送公爵小轎車在下午四點的耀眼陽光中遠去。
“mua!mua!”
門診手術室里,陳春梅拆了紅包后,捧著六張四大老頭百元大鈔,親了又親,然后她把鈔票捧在胸口,“晨哥,你讓我高興多一會再上繳吧。”
陳春梅兩天前簽的保密協議內容里,已經明文規定所有紅包都必須上繳,然后再由聶晨統一分配。
聶晨把他的紅包拆開,是十張百元大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