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摩托車嗎?”
下午做完了兩只豬蹄的縫皮練習,聶晨問陳春梅。
“腳踏三輪車我就騎過,摩托車還沒騎過耶。”
“等會下班教你騎摩托車,以后有兩個病人以上就不適合讓病人家屬接送了。”
“好耶!”
這幾天陳春梅吃完晚飯都會借著給聶晨家打掃衛生的時間,看錄像帶,她租了一堆臺灣配音的港島愛情電影,在聶晨家里的錄像機播放,沒兩天下來就學了一口嗲嗲的臺灣腔。
“起步掛一檔,離合慢慢松,油門不必急著加,比臺速高一點就行。等車子走穩了,再掛檔,踩到二檔、三檔,就可以穩定上路了。”
傍晚時分,聶晨在愛華門診面前的愛華路開著嘉陵摩托車,向坐在背后的陳春梅展示如何手腳并用掛擋起步加油門。
“這不難,看我的。”陳春梅信心滿滿。
“踩離合桿。”
“放松離合線。”
“加油門呀,加一點點行了呀!”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雙手握著車把,左腳來回咔咔扣著離合桿,陳春梅是神奇地一動就死火。
坐在后座的聶晨,在死火后一次又一次猛踩啟動桿,啟動摩托車引擎。
“不行,我累了。”聶晨舉手投降。
這半個小時,聶晨來回啟動摩托車不止三十次,踩啟動桿踩得大汗淋漓,陳春梅仍然沒有掌握離合和油門的控制點。
要不就是離合放早了,要不就是油門加慢了。
聶晨的手臂從陳春梅柔軟腰肢收回:“行了。你這架勢短時間內練不成摩托車,要是以后病人多了,咱們再考慮找個給你開車的幫手吧。”
吃完了晚飯,聶晨自認為自己所發出的信函是有著明確釣魚效果的,畢竟今天周彩鳳父女上門,就是這拋出去的魚餌回收呈現嘛。
然后又在向文豪家的打印機倉庫打了一封附有電話的信函,返回愛華小區的路上,順手丟進了郵筒里面。
第二天上午。
今天是五月二十五號,聶晨估計投往《柳葉刀》的論文在昨天就應該到達編輯部,今天編輯部應該就會根據這篇論文展開相關討論。
作為重生者,聶晨對這篇論文在斷指再接領域護理方面的價值,是非常清楚的。
這篇論文一旦展開相關課題,至少三個直接的相關科目可以根據這一篇論文展開實驗對比。
“我今天就不過去景田別墅區了。”聶里向提前十分鐘來到門診門口的陳春梅說道。
陳春梅撫著胸前高聳的發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昨天換完了第一次的紗布繃帶,今天是可以不用換的,其他事情我也可以在她家里搞定……嗯,剩下的就等鐘蘭蘭來診所拆線時,一起解決嘛。”
“她的恢復情況可以的,你通知她明天過來診所打點滴順便拆線。”
“好!”
鐘蘭蘭的父親鐘榮軍按時到達愛華門診,聶晨把剛才向陳春梅說的向他復述一遍。
鐘榮軍當然沒有意見。
陳春梅出診后,聶晨在手術室里對早上購買的豬蹄香蕉進行褥式縫合練習。
畢竟不比重生前,在人民醫院有著海量的病人給自己積累縫合技術,現在自己開門診只能是每天買豬蹄香蕉,日復一日的進行著幾種不同縫合方式的褥式縫合練習。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
作為外科醫生,對這一點的感悟尤為深刻。
“小晨仔,愛華門診看不看感冒啊?”愛華小區的老鐘頭,在上午十一點笑容滿臉推開了玻璃門,站在門檻,問坐在了短沙發,正在一本畫冊上畫著皮扶擴張器,術前術中對比圖的聶晨。
“鐘伯好呀,愛華門診現在不看頭暈肚子疼這些基礎病嘍,進來坐?”
“門診不看感冒,我就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