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倒是沒問題,不過我舅舅和我外公嘴唇和我一樣。”
劉紅霞她的唇裂已經不是輕微,而是有嚴重裂隙。
她說話時漏風的情況極其嚴重,每一個字說出來時,都自帶著阿巴阿巴的效果,“醫生我這情況能治療得了嗎。”
劉紅霞說著,瞅了一眼嫻靜坐在了茶幾旁邊沖茶的鐘蘭蘭。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和她劉紅霞父母同在田貝開來料加工廠的鐘榮軍,帶他女兒鐘蘭蘭來劉紅霞家里,推薦愛華門診聶晨醫生。
她劉紅霞今天也不會主動的過來愛華門診咨詢了。
畢竟這二十幾年都已經這樣過來了,現在家里也在深城這邊賺了點,家里足夠有錢了。
就算自己唇裂、說話囫圇吞棗說不清,人丑是丑了點……但是以父母現在賺下的家底,要找一個沖著她家里的錢,心甘情愿娶她的帥小伙,也并不是很難找。
但是這一年多來,劉紅霞可是知道大老板鐘榮軍的女兒鐘蘭蘭,因為臉上長了一個腫瘤,折騰得她的父母和其他同行都知道這一回事。
連劉紅霞的父親老劉,也給鐘蘭蘭介紹過鄉下的神醫。
卻沒料到這不到一個月時間,鐘蘭蘭臉上那一個腫得像拳頭那般大小的腫瘤已經割除,而且只留下這一條淡淡的微微鼓起的小傷痕,不細看都不覺得她臉上長過腫瘤,這才只是剛拆線不久。
有著鐘蘭蘭這一個樣板出現在劉洪霞的面前。
讓已經從人生最艱難時期走出來了,對自己這份尊容心無波瀾的劉紅霞,霎時間就心動了。
“你這是雙側唇裂。”
聶晨在攝影閃光燈反應板的燈光下,用鑷子輕輕夾起了劉紅霞嘴唇上顎的裂唇,“這兩側裂開的部分,已經從整個上唇至鼻底完全裂開,按你這裂隙的程度,在醫學上歸入最為嚴重的三度。”
“醫生,是不是沒辦法彌補了?”劉紅霞當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診斷。
在家里有錢后,為了她的唇裂沒少找醫生,在花城甚至港島的專科醫院,她都是已經咨詢過她的病情的。
甚至劉紅霞的父母,愿意花五十萬元以上的診療費,來彌補劉紅霞的唇裂兔唇。
正是劉紅霞有著足夠的時間和金錢,在各地的大醫院專科醫院詢問過她的情況,被一一告知修復的難度近乎不可能,所以才會在詢問過后,這些年直接躺平,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而此時聶晨所說的話,還真是讓她掀起了心底的心理陰影。
“三度雙瓣唇的修復難度,比起了單純的皮瓣移植或是鼻廊外形重建,要難非常多!”
聶晨把手中的棉簽扔入專用垃圾桶,脫下了白手套,坐回短沙發,開始在病程單上刷刷寫著針對劉紅霞的手術方案。
劉紅霞在聽到了聶晨如此說時,激動得全身顫抖!
從來沒有一個醫生,敢像聶晨這般,自信無比說出了她這個唇裂的程度,修復起來只是難度很大,而不是做不了。
難度再大都證明還有希望,而不是冰冷冷把她想要修復的希望拒之門外,“聶醫生,只要能夠修復得了……多少錢都沒問題!什么要求我都能答應!”
鐘蘭蘭看到了以往又拽又又蠻橫的劉紅霞,在這會兒居然口不擇言時,不由噗嗤笑了出聲:“咱們愛華門診是正規的醫療機構,能做就能做,不能做就不能做,不用表忠心。”
“蘭,我就只是激動……”
聶晨倒是沒有去搭劉紅霞和鐘蘭蘭的這個茬。
寫完了初步預計的手術方案后,聶晨放下了手中的筆,語氣輕松向一時之間被鐘蘭蘭逗得阿巴阿巴含糊不清說個不停的劉紅霞說道:
“你這一臺手術會分為多個部分,咱們第一步是修復皮膚、肌肉、粘膜連接的裂痕部分,第二步蠅重建嘴唇上方直指鼻底部分的口輪匝肌,第三步建構唇紅線以及讓上唇的輕度外翻,第三步是最考手藝的……”
“整臺手術需要三步那么多嗎?”在愛華門診開張以來,劉紅霞單純聽描述就非常復雜。
而在社會上經常見到的唇裂,唇居然在手術步驟上,如此復雜的一臺手術,讓在了短沙發旁邊,默不作聲的陳春梅驚呆了。
“三步才只是修復唇裂的開始,第四步就要修復鼻孔、鼻底,讓鼻子完成對稱的外形,甚至要做到和普通人沒有區別,這一步是鼻子整形。”
聶晨微微側身,指了指站在自己左手邊靠著沙發扶手的陳春梅人中位置,“最后一步才是修復人中的外形,最終讓整個嘴唇的效果成為臉龐整體一部分。”
“那這臺手術做下來需要多長時間呀?”劉紅霞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