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晚上好!”
聶晨從陳春梅家的寮棚出來,一路上他發現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臉上堆著笑臉向他打招呼。
聶晨同樣笑容以向,對這些突然間變得友好的路人們點頭致意。
之前兩次登上報紙,倒是沒有對周圍的親戚朋友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但是在今天晚上,七點鐘深城之聲準時報道,在深城之聲的深城人物采訪環節,從家家戶戶都有的收音機里傳出了關于愛華門診、聶晨醫生、陳春梅同志以及鐘蘭蘭這位既是病人又是員工這三位人物的采訪后。
熟悉聶晨的愛華小區街坊鄰居們,一時之間有著一種聶晨這個小家伙身上,忽然便出現了他們摸不清看不道的光黃。
僅僅只是一則十分鐘左右的采訪新聞,街坊鄰居們和聶晨之間的距離,好像產生了一種需要仰望的隔閡。
吃完了晚飯的聶晨,如同往常那般,徑直來到了向文豪家的打印機倉庫,嫻熟打開了電腦,開始導出了他之前的中癥會信函文件,只要進行小修改便可以直接打印。
啪嗒。
平時不會有其他人過來的倉庫門忽然打開,向文豪提著兩瓶珠江啤酒,叼一根煙走入倉庫。
“你這屌毛就知道悶聲發大財,有什么好路子也不跟爸爸說一聲!”
向文豪咬開了兩瓶啤酒,和坐在了電腦前的聶晨碰了啤酒瓶,咕嚕咕嚕的喝開了,“今天有一名穿著西裝的斯文人,在長城二手市場的聯防隊老大阿偉那邊,打聽你的消息。”
“有什么問題嗎?”聶晨喝了一口啤酒,哈出了一口暑氣。
愛華門診可不是聶晨自己頂讓任何一個鋪面重新做起的新門診。
之前聶晨的父母在開門診時,和愛華路這一片的地頭蛇都打點得面面俱到的。
而在自己轉換門庭換了新招牌后,也同樣算是繼承了他父母打點下來的各路人馬。
因此,有人在距離愛華門診五六百米遠的長城二手市場那邊,打聽自己的消息,是沒什么大關系的。
哪怕那邊的聯防老大阿偉確實是屬于這一個片區的老大,但是在愛華路這邊,真正的地頭蛇,實際上是聶晨的二叔公聶吉勝。
“就只是讓你知道而已。”
向文豪喝下半瓶啤酒,看了幾眼聶晨正在編輯的文檔就意興闌珊,然后按著聶晨的肩膀說道:“你家二叔公聶吉勝他搞的事情估計要暴雷出事了,那幾個在打聽你的家伙,都是在問愛華小區老鼠會的事,問的事也就是繞著你爸立叔的事來問……應該是某個有頭有面的人物,趁著你這波起勢,搞你二叔公來了。”
“為啥有這個感覺啊?”
“本來沒有這個感覺的,今天晚上在聽了深城之聲關于你的報道后,哎喲我去,你可是我國溝通外國的友誼橋梁建筑師啊!我這一琢磨這不行,我必須過來找你喝個酒,以后好抱你大腿。”
“哈哈哈,我可去你的。”
給向文豪這么一說,聶晨心中倒是有個底。
聽起來這個在長城二手電器市場那邊打聽自己的斯文西裝男,應該就是周德律師所的人。
看來周德說要在愛華市場這邊收線報,應該就是針對二叔公聶吉勝的事情,也不知道他那邊的事情進展到什么程度。
今天早上過去周德別墅給他的女兒周彩鳳做護理,周德律師卻沒有在他家,就只有一個管家和一個年輕人接待自己。
明天早上依然要在七點左右先給周彩鳳做護理,那么可以先裝作不知道這回事,問一問周德情況如何。
著自己名聲水漲船高,父母欠下的債所牽扯到的愛華門診歸屬問題,和二叔公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激烈。
在這個問題上,隱忍多時的聶晨,他可不愿意白白的按著父母給二叔公簽下的五十萬元欠條,交出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