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醫生不如直接用我們開過來的面包車,我們護送病人可是專業的!”
就在聶晨向張靜穎陪護的那位高大女司機,詢問她們這一輛奧迪小轎車平躺張靜穎以及后座放著一架擔架床的難度。
宋東陽主動向聶晨說道,“聶醫生這個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我為啥要拒絕你?”聶晨倒是被宋東陽狗腿子十足的神情和語氣給逗樂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滴滴滴滴。
宋東陽開著人民醫院的豐田小霸王面包車,心情愉悅的開向人民路市直家屬大院。
開著車的同時,宋東陽向聶晨介紹一同上車的劉主任:“聶醫生,這位是人民醫院五官外科的科室主任劉醫生,他也是我在一院的師傅。我這些天沒有辦法在門診買練習縫合的豬蹄回去,可把大家給愁壞了,哈哈。”
“劉主任你好。”坐在了后座擔架床旁邊的聶晨,主動伸出了手掌,熱情的緊緊握住了劉主任的手。
比起了被聶晨晾在了愛華門診,來自港島瑪嘉烈醫院同屬整容專科的梁俊軒醫生。
面前這位頭發花白,人民醫院五官外科主任的劉主任,他可要重要得多了。
對聶晨而言,除了人民醫院五官外科那龐大無比的病人資源。
重生之前,這位劉主任在深城人民醫院醫院五官外科,再到后面拆分出來的口腔頜面專科,科室主任的正高職稱,牢牢坐了足足十五年之久。
在新世紀后,劉主任退休還被醫院返聘,靠的就是他扎實穩定,幾乎不會出什么問題的口腔頜面外科技術。
“喝!”
劉主任臉漲得通紅,暗喝一聲,使出了渾身力氣,狠狠地捏住了聶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手掌,卻發現聶辰的手掌像是鐵鉗那般,死死箍住他的虎口,令他虎口一陣酸麻。
“哈、哈、哈……聶醫生你的名字在這段時間可說是如雷貫耳,要不是被宋東陽阻止著,我一早就過來海華門診找你嘮嗑了。”
劉主任看起來病怏怏的,但是聲如洪鐘,嗓門非常洪亮,他收回了被聶晨捏得又酸又痛,正在發抖的手掌。
目光主動從聶晨身上收回,打量著躺在了擔架床上,麻醉藥勁還沒過去的病人張靜穎。
只見,張靜穎的臉頰上那一顆黑毛痣,已經完全切除,
聶晨所運用的鎖邊褥式連續垂直縫合法,一氣呵成把這一厘米左右的皮瓣移植雙層縫合,縫合得天衣無縫。
坐在了面包車側邊的劉主任,扶著頭頂車廂的扶手,身體向前傾,死死盯著張靜穎這一處不用敷上紗布繃帶的縫合處,越看越是驚奇:“聶醫生,你這個縫合法和你在豬蹄上所練習的褥式縫合法應該有所不同吧?”
“是有些不同,豬蹄上練習的是鎖邊褥式間斷垂直縫合法,這個是鎖邊褥式連續垂直縫合法,”
“也就是說,在切除黑毛子清創過程,聶晨醫生你繞開了病灶所有的脈管?”
劉主任在這時神色非常的凝重,他穿著背心套著白襯衫的上身,隨著豐田小霸王在柏油路上行駛晃動,目光一直都沒有在張靜穎臉頰傷口離開過。
任何外科出身的,特別是像劉主任這種除了恢復病人功能性,也要讓病人外表恢復美觀的外科醫生,對于自己的技術是有著一份驕傲的,是有站在了鄙視鏈頂端的自豪感的。
不說劉主任,就算是之前的宋東陽,在沒有看到聶晨褥式縫合法之前,實際上也同樣尾巴翹上了天,不把任何同行外科醫生放在眼中的。
在這會兒,聶晨他表現出來的,外行看起來非常簡單的小黑毛痣切除縫合技術,行家里手的劉主任立即看出了其中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