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愛華市場旁邊這一排的平房,已經工字鋼加固好了房子結構,現在工人們正在平房內,用大錘敲開一條打通五間平房,可以成為走廊的通道。
聶晨在周日下午已經把平房這邊三分之一的房子給租了下來,也就是租了總共五間平房。
“聶醫生,加固框架的工字鋼,今天上午就已經全部加固完畢,咱們現在今天晚上就可以打通走廊,你安排的幾條電線線管還有水管線路,咱們工人三班倒,明天中午就能完成。”
帶著用竹藤編制安全帽的黃玉媚爸爸老黃,用他那字正腔圓的播音腔在平房前面,向聶晨匯報病房改造裝修的進展,“咱們泥工方面預計明天晚上這個時間就可以停工,就可以讓木工進來做吊板。打返瓷和安裝電燈插座的時間點在后天,也就是周三晚上,最慢也就是周四中午。”
聶晨在周四下午租下了位于第一排的平房。
然后托了濱河汽修廠還沒有辭職的萬事通喬建華,給自己找一個有能力按自己圖紙要求進行病房改造的包工頭。
本來是自己欠下了他好大人情的喬建華,在自己再次托他辦事時,卻是非常的高興。
在周日下午,喬建華就帶來了黃玉媚的爸爸老黃。
本來對于裝修方面,特別是病房改造方面挑三揀四的聶晨,見到了喬建華帶來的是老黃,看完現場,聽了老黃的改造思路和包工包料的價錢后,直接便把自己進行病房改造的圖紙交給老黃,給老黃承包工程,全程監理施工。
“那就拜托老黃了。”聶晨樂呵呵在塵土飛揚的平房里面,打量由老黃親自施工樹立起來的工字鋼柱子和工字鋼橫梁。
本來弱不禁風的磚瓦結構平房在屋內進行這種結構改造,是老黃昨天下午勘察了這一排平房之后提出來的結構改造要求。
而且用老黃的話來講,也就只是多花一天的工錢以及多出一些工字鋼的材料錢,但卻可以保證在臺風季節來臨時,改造完畢的平房病房不會被一陣臺風便給推倒了。
“四個邊角我是打下了兩根七米長電線桿作為底樁,現在延伸出來的工字鋼就是固定在這四個點上面。”
四十多歲的老黃,有著有別于他這個年紀的朝氣蓬勃。
昨天他和聶晨見面時,還專門拿出了他這些年在深圳一邊做工一邊讀書考出來的土木工程證件讓聶晨過目。
還真別說,在這個時代成為了包工頭,還愿意考各種土木工程的施工證監理證,還有室內設計各種證件的大佬,實在不多。
而老黃就是這少之又少當中的狠人之一。
“玉媚的報告出來后,明天下午、后天下午或是周四下午都可以過來門診,讓我先看看全身報告的情況,再定下詳細的手術方案。”
聶晨臨走之前向老黃說了一聲。
老黃昨天過來承包這個病房重建的工程后,就絕口不提他女兒黃玉媚的事情。
而聶晨臨走之前主動向老黃提起了他女兒將要手術的事,就是間接向老黃表達自己的滿意,“咱們門診已經和人民醫院和省醫學研究所掛鉤,以后我手術的時間會縮短一些,咱們能早一點確定術案,就早一點進行手術。”
聶晨還真是很少對任何病人或病人家屬提起了關于自己或關于門診的事情。
而這次主動的向老黃這位病人家屬提起,一則是在老黃身上,看到了重生之前的自己,那個不服氣憋著一口勁,要活出一個不一樣人生的自己。
二則是,老黃對自己女兒緊張有擔當的態度,也是讓自己有些共鳴的。
至少在九零年,現在絕大多數剛剛富裕了起來,被窮怕了的富一代,基本上都是把辛苦賺來的財富,花在花天酒地,花在了物質生活上面的,而愿意回頭去看顧自己家人的,實際上并不是很多。
“明天早上,病房這邊咱們就不用專門護理……晨哥,我想跟你一起出診。”
晚上九點半鐘,愛華門診。
已經做好了鐘蘭蘭、周彩鳳、林清雅、張靜穎、林雪陽這五臺手術藥品以及手術器械收支明細單的陳春梅,在聶晨返回愛華門診,坐在了短沙發閉目休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