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芝麻糊喝了。”
在污水橫流的寮棚區域旁邊,亭亭玉立的陳春梅捧著瓦罐坐上了豐田小霸王。
她讓聶晨把車子停在了路旁,先把瓦罐里面還冒著熱氣的芝麻糊給吃了。
“這甜的有點過份啊。”聶晨吃完了小半瓦罐的芝麻糊,再啟動車子開向今天進行居家護理的第一站。
在昨天下午,已經讓鐘蘭蘭提前向今天要居家護理的病人,通知了自己將過去護理的時間點。
“昨天以為這緊繃的皮膚有可能會引發炎癥,現在看來你的體質真是可以!自愈能力比起普通人強大多了。”
聶晨第一站護理的病人,就是家住在了人民路的張靜穎。
今天張靜穎她穿著女式中山服。
齊肩的頭發夾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發夾,之前樸素得一身上下連粉底都沒有打過的她,今天居然在那原本插著茶枝的耳垂,掛上了一對設計精致的白金珍珠耳環。
最讓聶晨驚訝的是。
自己今天走入了張靜穎的公寓時,是張靜穎主動開的門。
而張靜穎陪護的那位女司機,今天并不在筒子樓里面。
碩大的公寓里面就只有張靜穎一個人。
“這幾天都是聶晨醫生給我打針,換其他人,我覺得不是很合適。”
當陳春梅手中的注射器上好針水之后,張靜穎讓陳春梅放下手中的注射器,表示要聶晨給他打針,“我打針時,除了聶醫生,不希望有其他人在這里。”
騰的一下,陳春梅立即瞪大了眼睛,在張靜穎和聶晨之間來回觀察。
不過形勢比人強,就算是陳春梅差點兒就當場暴走,但是病人的要求大于一切。
最終她還是乖乖的垂頭喪氣走出張靜穎的公寓,而且還按照張靜穎的要求,給她關上了門。
“她簡直有病!”
陳春梅在車子上氣瘋了,揮舞著小拳頭,打著面前的空氣,“她還說就是看我的胸大不順眼,什么人嘛這是!”
聶晨手握方向盤目不斜視,訕訕笑著:“這種在大院里面長大的子弟,思維模式跟咱們普通人不一樣,張靜穎她家里面做的官可能比陳秘書的上司還要大,咱們能不惹就別惹她。”
“比陳秘書的上司還要大?不可能吧?”氣鼓鼓的陳春梅,擱在了胸前高聳的發辮一聳一聳的,她搖著頭表示不信,“深城最大的就是陳秘書的上司,怎么可能有其他的人比他大呢。”
“夠大了,不用繼續注射生理鹽水。”
六點四十分準時到達銀湖別墅區周彩鳳的閨房。
周彩鳳被擴張器撐開的那一處皮瓣已經不在像前幾天那么的緊繃,而且出現了松弛的紋理,這讓聶晨有些欣喜,“不愧是少女的皮膚,可塑性實在是太強了。”
“咱們提前手術的時間是真的可以達成了嗎?”捧著臉頰像成人拳頭那么大鼓包的周彩鳳,在聶晨的面前蹦蹦跳跳的。
“目前看來,提前手術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聶晨如同往常,提前走下周彩鳳的閨房,讓陳春梅給周彩鳳打針做護理。
“招商引資的橋頭堡,哈哈,聶醫生你的壓力也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的壓力。”
清晨時間的別墅外,傳來了一陣陣雀鳥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