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聶晨的傳說,就從聶晨的導師以及他的同學那邊,向著花城整個醫學院的同學傳播出去。
和聶晨算式同一屆醫學生的劉月倩和林榮華,雖然和聶晨在花城那邊沒有直接的交際交流。
但是因為聶晨的論文發表在了《柳葉刀》,成為本屆醫學生之光。
然后他們兩人輾轉一番下來,居然成為了聶晨項目課題小組的實習成員。
這種身份巨大變化,又因為是同齡醫學生。
聶晨活靈活現的高超技術,對于劉月倩造成的震撼,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
“這不是什么高難度的手術,沒必要太過于大驚小怪。”
四十分鐘后,完成了整條橫縱連向傷疤切除,給所有的血管進行縫合扎口的聶晨,他放下了手中的手術刀。
眉頭揚了一揚,看一下星星眼的劉月倩,“咱們這一臺皮瓣移植最核心的關鍵,并不在傷疤下方的贅肉切除和血管扎口,在最后的表皮縫合。”
林榮華恍然,點頭表示認同:“是的,如果表皮縫合做不到位,引發術后炎癥。或是縫合得太過粗糙,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是會讓整張臉完全毀了的。不過剛才對傷疤贅肉的切除可以看作為術野清創。這個思路的術案,如果沒有后續強大的縫合手段進行支撐,一樣完成不了這臺不能留下傷疤的手術的。”
畢竟這一臺手術的費用清單,林榮華和劉月倩兩人都是見過的。
愿意給出十多萬元,做這樣一臺臉部傷疤修復手術的病人,她的要求是什么,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術后恢復的效果,達不到了病人所需要的效果。
哪怕是有一點點的瑕疵,最終也會成為導火線,引發起難以收拾的醫患矛盾。
現在關鍵,就在于聶晨在切除了這一塊的贅肉后,對于表皮縫呈現出來的鎖邊褥式連續縫合法的效果了。
“圓針、縫合線。”
已經完成了整個術野贅肉清創過程的聶晨,左手拿著持針器,右手的鑷子向著陳春梅伸出,接過陳春梅已經上好縫合線的圓針。
銳利的目光,通過了顯微鏡,鎖定已經清算完畢的術野創口起始位置。
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愉悅感在聶晨的心底當中緩緩浮起。
就像是用文火煮水沸騰的氣泡,在聶晨的心湖以及腦海里面咕嚕咕嚕冒氣。
聶晨很享受此時此刻,這種進入到了手術狀態完全忘我的環境中。
在重生之前,自己的技術如火純青的時間點,正好是過了年富力強的時間段。
也就是在自己四十歲后,技術狀態才算是達到了巔峰期,但是一到巔峰期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
往往一臺需要精力高度集中的頂尖手術做完后,就像是大病一場,沒有幾天時間的恢復是緩不過勁來的。
而現在,聶晨的心境越來越平和。
同時也因為自己的技術方向和人生道路方向,都確定下來。
對于自己正在進行的這一個外科技術、外科技藝,有了更堅定的想法。
加上重生后這副年輕力壯的年輕身體給自己做技術支撐。
現在手術過程中,以前需要花費巨大精力集中注意力,才能施展的清創動作和縫合動作,輕而易舉就能達倒了以前難以企及的巔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