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問劉紅霞媽媽:“紅霞的同學會是下個月什么時間呀?”
“下個月十一號。”已經趴在了她床沿,等陳春梅給她打針的劉紅霞,嘴巴像含著橄欖那樣含糊不清搶答問題,“聶醫生要是沒辦法拆線也沒事,我現在這個樣子比起以前可不知要強多少倍。”
這也確實是實話,之前的劉紅霞兩個鼻孔因為唇裂三度直接裂到了鼻底,導致她的鼻孔朝天、上唇幾乎就是沒有的,牙齒和牙齦暴露在了外邊。
而現在她的這副面容和以前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就算不拆線也可以看得出來她的面容輪廓是個美人坯子,走出去并不會丟人。
“十一號啊?”聶晨估算了一下,“咱們先看看到月底你對口輪匝肌的恢復情況如何,如果到時對上唇肌肉的控制力沒有問題,倒也不是不可以提前拆線的。”
聶晨說著又再低頭刷刷刷寫著劉紅霞的病程記錄。
劉紅霞雙側唇裂的口腔頜面手術是極具代表性的。
聶晨想要把自己所命名的愛華修復法打出名聲,那么則必須把這一臺手術相關的臨床實用數據整理成臨床使用論文,繼續發表在國外頂尖的醫學刊物上。
讓自己的名聲更上一層,這也是為以后開始組建醫院組建團隊,打好基礎。
不然的話,以聶晨的性格,像這種臨床實用論文,他是沒有心思發表在國外刊物上進行刷名聲的。
甚至聶晨認為自己應該是把這種數據進行內部流轉,而不應該立即公開。
不過因為這個時代的特殊性,聶晨若是表現出了敝帚自珍的保守態度,對于他現在急需擴張的愛華門診絕對是利空消息,甚至會受到了來自國內以及國外的同行業打擊。
“我的房間除了聶醫生之外,不歡迎其他的閑雜人等入內。”
第二站的人民路市委家屬筒子樓,剛來到張靜穎公寓面前,張靜穎就把陳春梅、張秀秀、黃楚玉第三人攔在了門外,不讓她們進來。
然后穿著女士中山服,臉色清麗,在黑毛痣切除后,不再因為黑毛痣而變得滑稽的張靜穎,轉而微笑邀請聶晨入內。
“聶醫生,昨天下午部隊里的口腔頜面專家有過來我這邊檢查了一下我這個情況,部隊里的專家對聶醫生皮瓣移植手法非常認可,想要和聶醫生建立交流通道。”
獨自一人被張靜穎請進了公寓里面的聶晨心情忐忑。
聽到了張靜穎向自己提起部隊相關的醫生,要和自己進行技術交流,立即頭大如斗。
這段時間自己正要忙著擴建醫院的事情。
再加上省醫學研究院李大勇他們三人,還有已經搭上了線的劍橋醫學院口腔頜面實驗室,馬東青教授他們這方面的合作事宜。
再再加上愛華門診目前已經捉襟見肘的日常運轉。
若答應其他渠道的專家交流合作,聶晨自己可就真的分身乏術啦。
聶晨笑著向面容冷清的張靜穎說道:“張小姐,最近這段時間我正在忙著和省醫學研究院進行項目合作,還有門診也將要升級醫院,將要競拍地皮的各種手續把我給忙飛了。部隊方面的交流合作,目前我還真是抽不出時間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