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華路路旁的大榕樹下,擺下的這兩張桌子,倒是沒有分主次桌子。
聶晨和陳春梅爸爸老陳各坐一桌,招待聶晨的朋友們。
至于昨天晚上在陳春梅家的寮棚里面,大出洋相的李大勇,則和老陳坐在了一桌。
明亮的氙氣燈,引來了一群群的飛蛾聚集在了大榕樹下,把條紋紙撞得噼里啪啦響。
“俺是個粗人,在這種場合如果有什么不對讓大家見笑了,還行鄉親叔伯不要見怪。”
敞開了胸懷,露出了胸口那條明晃晃大金鏈。和聶晨同坐一桌,說話不講究,但是又讓人粗鄙可愛的周德,已經和同桌的老黃、鐘蘭蘭、林清雅、林榮華、劉月倩等人打成了一片,“喝,大家都喝!咱們愛華門診從開張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專門宴請大家吃飯,咱們不醉不歸!”
“飲勝!”
聶晨笑嘻嘻捧起手中的小酒杯,繼續向大家祝酒。
今天晚上的酒可全都是周德贊助。
周德今天晚上接到了自己打給他的請吃飯電話時。
在電話那頭聲音洪亮,大聲說自己早該請大家吃個晚飯,讓大家熱乎熱乎熟絡一下。
兩張桌子的旁邊,擺在三箱敦煌飛天標志的茅臺酒。
除此之外還有五箱黑色易拉罐標志的椰樹牌椰汁。
這兩張桌子所有人面前都有兩個杯子。
一個小杯子盛上了高度的茅臺酒,一個大的玻璃杯則盛滿了棷香四溢的椰樹牌椰子汁。
大家盡興喝酒喝飲料吃菜時,來來往往從愛華市場過來,或是從長城二手電器市場收攤回平房區寮棚區或是愛華小區的路人們,也時不時停下了腳步圍觀。
“向文豪你這小撲街,人小坐大座!”
在陳春梅爸爸老陳這一桌,坐著聶晨的發小死黨向文豪。
從長城二手電器市場收攤回來的同行們,見到了喝得醉醺醺的,紅光滿臉的向文豪,紛紛嚷嚷著調侃他,“向文豪你又偷偷把酒潑地面啦!”
哄笑聲此起彼落。
七點半鐘時。
處理好了聯防隊事情的愛華路聯防隊長聶閃耀,和他的朋友喬建華兩人坐進了聶晨這一桌。
“我們來晚了,自罰三杯。”喬建華豪氣無比把他面前的小酒杯滿上,連喝三杯茅臺高度酒。
顴骨微高的喬建華,笑容可掬再滿上了第四杯酒席,專門敬聶晨,“聶醫生呀,能結交你這樣的朋友,是我阿華的榮興,這杯我敬你的,我干了,您隨意。”
“慢慢喝,慢慢喝,咱們以后大把機會一起喝酒,別急呀。”聶晨有人向自己敬酒,他就最少喝半杯,大部分都是一飲而盡,在酒桌上的狀態簡直令人刮目相看。
重生前的聶晨作為職場孤狼,能夠從底層一路打拼到了正高級別的職稱,除了技術過硬,酒量還真的是沒有遇過對手。
“嘔。”
晚上十點半鐘,宴席曲終人散。
喝得醉醺醺的陳春梅被聶晨背著走到了半路,就回過頭從聶晨背上跳下來,蹲在了路旁吐了起來。
“起。”
聶晨把吐得當場就要睡在路旁的陳春梅扛在了肩膀上,慢慢地踱回家里。
在盥洗室給她抹了一遍身子,換上香噴噴的新睡衣,把嘴中喃喃自語,在酒精催化中陷入深層睡眠的陳春梅,抱到了房間的軟床上。